乔云儿咬着牙,手上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裙,磕磕巴巴道:
“大…大哥,缝伤口前,你好歹给我上点麻药啊,我是人…啊……握草……”
小主,
一连缝了三针,乔云儿疼得整个人几乎麻木的瘫在了椅子上,浑身的虚汗甚至让她衣服都汗湿。
“今日先到我府上休息一晚吧,明日我在让人送你回去。
如今你这样子,在受一番颠簸,就算你再怎么皮糙肉厚也受不了。”
谢子恒对着乔云儿说,手却是自然的接过来长玉尘递来的小瓷瓶。
“什么叫我皮糙肉厚了,谢子恒你这样说话很不礼貌的好吗?”
她瞪了他一眼,心中暗忖:这少年以后就算丈着个好家室能娶得上老婆,定然也是要和老婆离心离德的。
这少年说话,不怎么动听。
谢子恒看她虚得连坐都坐不稳了,竟还有力气还嘴,脸上不由得就笑了起来,真是生命力顽强得很呐。
最终,乔云儿也没有回上河村去,倒是真的和谢子恒一起去他府上借宿了一晚上。
一来,今晚家里要搬去新宅子,她也确实被折腾得够呛,不想再去折腾。
二来,她也是想让乔家成担心,让他内疚,让他整夜都睡不着,让他恨上乔老爷子。
这点伤实在不必非要往镇上来的,她要泄恨,也可以花钱喊些地痞流氓去搞乔家望一家。
可是,这一次,她却是不想用那种手段了,乔家成如果不打心底里恨上乔老爷子,上房的人便会没完没了的闹。
到了谢府,乔云儿半点不局促,大大方方的左右观看着这在三河镇上占地最大的宅子。
她脸上没有半点惊叹之色,也没有半点羡慕。
苏州园林她都是见过的,北京故宫也是逛过几次……
府中常年没有人居住,只有两房奴仆在在这里守着院子。
让下人收拾了客房,铃铛去找了一套自己干净的衣服借给乔云儿穿。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乔云儿才清清爽爽的躺回床上去休息。
将睡将醒,乔云儿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谢子恒,怎么就突然跟着乔家成前后脚去她家了?
他不是说可能以后见不着了吗?这次来难道是找她有事?
她心中一沉,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送给谢子恒的弓弩。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他巴巴上她家的门还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