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能忍,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会偷懒歇一会儿,就他一趟一趟的跑……”
孙成把这几天曹德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还做了总结。
“就是累的,热的,进料口那里又没有阻拦的东西,那地方还窄,等叔掉下去的时候,我们反应过来去拉他,可进料口那里根本就容不下几个人。”
孙成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卷,打开,里面是一根经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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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舍不得抽留着的。
踱步到了屋里,角落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煤油灯,这是护士带他们过来的时候留下的。
他凑近,点燃香烟,看了哭声渐小的代洁一眼,又出去了。
“这事儿,不是德文叔,也会是别人,你没见那土高炉,下面烧火,上面进料,一天天烟熏火燎的……”
他有些愤懑,可又不知道该怪谁。
曹德旭听完,皱着眉头不说话。
他心里也有些不得劲。
他还没忘,曹德富之所以不在村里给曹德文分配活计,是他支的招。
他当时只觉得做为兄弟,曹德文这么算计自家侄女,有些下作了。
想给他个教训。
以曹德富的性子,过个年把二年的,等曹敏嫁出去,婚事美满之后,也就不会再记恨曹德文一家了。
可谁想到世事无常。
曹德富那边才出手,他就想谋求出路。
虽然曹德文到死都没有发现曹德富的真正目的,可这也不重要了。
人都死了。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传来,随之就是扑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曹德旭和孙成对视一眼,转头大步朝屋里走去。
昏暗的油灯下,曹德文身上盖着的白布一角被代洁扯掉了,露出惨不忍睹的脸。
饶是曹德旭自诩自己算是屠夫了,杀猪宰羊都能不眨一下眼睛,此刻也被吓的心脏骤停。
愣了几秒在机械的转移视线,看向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代洁。
好在这里是医院,他们把白布盖好,抬着代洁就出去找大夫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