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去哪了?”
林幼意不想说话,就胡乱嗯了几声。
“我问你去哪了,你嗯什么嗯?”
“你别说了,醒了我打给你......”林幼意的声音越来越小。
陆南驰又叫了两声,听那头没有声音了,最后只能挂断了电话。
他抬头看了看林幼意的窗户,升起了车窗,将车子开出了小区。
林幼意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想起陆南驰,先打给了他。
“陆老板过年好,找我啥事?”
“睡到现在?”
“怎么了?大过年的不就是休息么?我也没啥要走的亲戚。”
父亲还在世时,每年都是父亲订饭店,叫上家里的亲戚,连开两天,林家一天,吕家一天。
后来父亲去世了,林家还有其他叔伯轮着组织的,吕家干脆就不聚了。
先前她和母亲还去参加,但亲戚们每次都借着关心的名头,专挑她们母女伤心事说,明里暗里欺负人。
后来林幼意生意有了些起色,他们又说女孩子家家的,创什么业?
早早嫁人才好,反正就是嫌你穷怕你富。
林幼意想如果当初不是穆竞白,这位公安局长的儿子,她那堆亲戚早把她撕了。
因为他挡在了她前面,才没让他们把剩下的钱拿走,留下了买房和创业的钱。
穆竞白说良心这东西考验自己可以,但不能考验别人。
穆竞白说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有些东西,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后来她在他们的帮助下,有了自立门户的能力,也就不必再去听这些闲言俗语,所以就不再参加这些聚餐。
“叫你过来吃个饭。”陆南驰说。
“不想动。”
“要不去滑个雪?”陆南驰建议,他年前想叫她去,但林幼意实在太忙。
“今年生意不好做么?你闲成这样?”林幼意问。
“钱不是一天赚的。”陆南驰说。
“最快也得明天吧,现在过去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