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边干什么了?”穆竞白沉声问。
楚悦又清了清嗓子:“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周日就回去了,挂了。”
她和穆竞白是联姻,这婚不能离,就算不去参加婆婆生日宴,穆竞白为了不让婆婆堵心,也会为她打掩护的。
穆竞白深吸了一口气,在沙发上扒了一个地方坐下。
环顾一周,距离他上次收拾屋子没多少天,现在整个屋子又是乱七八糟的,沙发上都是她的衣服,地上的鞋子横七竖八的乱扔着。
他周二就通知她了,但她明知需要参加母亲的生日宴却还是飞去了申城。
她是算准了他会替她打掩护。
他本不求什么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大差不差,过得去就行。
但,这似乎也很难。
她是被惯坏的大小姐,根本不想管别人的死活。
为了今天的家宴,他连着加了两天班,这会儿只觉更加疲惫,抬手捻了捻眉心,他还需要一个应付父母的理由。
南和饭店的中式包厢。
白婉舒见大儿子一个人进来,不动声色的瞄了瞄他的身后。
穆竞白一路叫着人,将礼物送到了母亲跟前,小声说:“楚悦她出去调研了,赶不回来,托我把礼物送您。”
白婉舒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也没搭声,继续笑着同附近的舅妈说话。
穆竞白默默的将礼物放在后面的柜子上,寻了个稍偏的位置坐下。
穆竞白虽然屁股位置坐的高,但桌上都是白家的实在的亲戚,他们一手将他托起来,所以二几十人的大桌,还轮不到他坐上位。
穆银临瞄了一眼他哥,低声问:“大嫂呢?”
“去申城了。”穆竞白低声道。
楚悦那个岗位哪里需要去申城调研?穆银临又瞄了一眼母亲,低头吃饭。
等长辈们互相敬完酒,穆竞白端起酒杯,准备过去给长辈敬酒。
穆银临队里有规定,周一至周五不能饮酒,杯里只倒了茶。
见弟弟不动,穆竞白踢了一下他的椅子,穆银临才认命的站起身,跟着他哥去敬酒。
整晚母亲都没给他一个眼神,穆竞白知道母亲心里不痛快,待送完宾客后,坐回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