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信道:“父王,明日再给我一日,定然拿下越州府!”
一旁的刘进忠有些郁闷,今天是他立在城头,差点就拿下了,自己也是受了几处伤,才退了下来,而自己的几个亲兵,却是留在了城头之上。
于是也是发狠道:“王爷,末将无能,还请王爷再给一次机会,如果再拿不下,末将提头来见!”
尚可喜有些迟疑,看向黑袍人,然后道:“不知仙师可否算出,明军的援军什么时候到达?”
黑袍人沉默不语,就在尚之信有些不耐烦时,才慢慢道:“最迟明日傍晚就可到达!”
“怎么可能,可是韶州府的军队?那些土鸡瓦狗,本公一个冲锋便破了他们!”尚之信自信道,他们是万万不信潭州府的援军会到达的。
尚可喜怒骂道:“放肆!即使是韶州府的部队,也不是我们可以轻敌的,我军已经在此鏖战十余日,已经疲惫之师,对方只需固守在城外,我军便只有退军一路。”
黑袍人忽然道:“王爷不必退军,明日本座随公子一起去,在城下破其援军,震慑越州府守军!”
“好!”
众人计议已定,开始安排起来,尚之信也是忙到深夜,挑选将士,犒赏丰厚,这才能够激励这些疲惫的士卒再次激发战斗的欲望。
只是刚和衣睡下,忽然感觉到心慌,出营帐查看,外面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声响。远处的越州城倒是灯火通明,城头上还有士兵来回巡逻,防止清军夜袭。而本部营垒,也是齐整严谨,只是怎么没了声音?
不对!十分不对!这怎么可能没有声音!他朝声音消失的地方看去,尚之信的营帐在中部,地势最高,因而看得清楚。那片地方灯光竟然也有些黯淡,不少灯光竟然掉落在地上,隐隐约约有些灯光位置十分低。
这是有敌袭吗?尚之信不敢十分肯定,深夜在营中乱喊,引起了营啸,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忽然一阵呐喊声传来,那是一个人死亡之时的凄厉喊声。
敌袭无疑!
尚之信立刻叫来亲卫,开始通知父王。但就见平南王尚可喜已经全副武装,从后营已经带领亲卫本部兵马而来,不下一千余人。
“父王,那边是刘进忠的部队,已经崩溃了!”刘进忠的部众连续几天作为攻坚主力,驻扎在最前方,早就疲惫不堪,再加上昨日差点破城,因而也没料到有人敢来偷袭。
“随我迎敌,如果抵挡不住,恐怕你我皆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