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知道你要逼死六个人,那可是六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江河也赶了上来,伸手就从腰后拔出了侵刀,一边挥舞一边大叫道:“跳,快特么的跳,我要看血流成河!”
贼头大叫道:“我们死了,你,你就是杀人凶手,要蹲笆篱子(坐牢)的!”
春雨怒道:“真磨叽,不如直接砍死得了!”
春雨说着,大斧抡出一团雪亮的光影,奔着这些人就杀了过去。
大斧临头,必死无疑。
跳车,铁路边沟深林密雪厚草也厚,还有一线生机。
贼头惨嚎道:“兄弟们,怪我啊,我没得选啊!”
贼头大叫一声,纵身跃下了火车,摔进了常年修剪,只有小树杂木厚草还有厚雪的林子里头。
贼头冒出了脑袋,没死。
后头的贼众一看胆气也壮了,主要是雪亮的大斧已经兜头劈了过来。
几个人像下饺子一样劈里扑愣地跳下了车。
春雨抡着大斧,怒吼着跟着起跳,要跳下火车跟他们决一死战。
江河大惊,你死战个屁啊,咱又没丢钱。
江河薅着春雨的脖领子就把她拽了回来,然后咣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乘务员和乘警也来了,瞅了一眼紧闭的车门,再瞅一眼春雨那虎出还有手上的大斧子,谁都没吱声,转身走了。
两人转悠了回去,张大岭已经提起了棉裤,正在向那些刚刚为自己出头的乘客人躹躬道谢,再一看到江河和春雨,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江,江哥,要不是你,我,我可真没法交代啦!”
这可是两千多块啊,大头还是江河的,他倒腾东西挣了点,那也赔不起啊。
江河搂住了张大岭的肩膀,一边往回走一边笑道:“草的,我说上回的钱怎么骚的哄的,敢情是从裤衩子里掏出来的!”
张大岭抹了一下涌出来的泪水,笑着说:“那可是钱呐,就算从粪坑里掏出来的,那也是钱啊,谁还能嫌乎它埋汰呀。”
回到座位处,春雨把大斧咚地一下往地上一顿,四周群人退散,彪悍的东北人碰到春雨这种虎揍的,也得暂时往后稍。
张大岭长长地松了口气,手捂着裆,才说了几句话,就歪头睡了过去,这一道不敢吃喝睡觉,可把他累坏了。
明知道张大岭的裆里带了那老些钱,但是春雨拄着斧子往这一坐,拥挤的车厢,方圆三尺之内,愣是没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