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趁着野猪还没走远,趁着林业局头头脑脑都在气头上,赶紧追啊。
人都走了,刘二留江河吃饭,春雨一个劲地问大嫂呢。
张敏娘家有事儿,而且在临镇,这两天不回来。
一听张敏不回来,江河和春雨都没兴趣留下跟他吃饭,还是去赶韩春来那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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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春来可是技术员,人家住的是楼房。
大河镇有数的几栋楼房,住的可都不是一般人物,韩春来这个技术员,混得可以啊。
别的不说,就冲能在屋里拉屎这一项,那就不是一般的幸福。
旱厕冬天冷,拉得慢点屁股都冻得失去知觉。
夏天臭也就算了,坑里密密麻麻咕涌的蛆都让人受不了,特别是到了季节,白胖的蛆拖着细细的尾巴在你脚边爬过……
相比之下,农村的旱厕还好呐,可以垫土,倒炉灰,勤快点的经常淘出来沤肥,反倒没有那么多的蛆。
江河到的时候,老婆子已经领着苗小蕊先到了。
楼房名义上只有三四十平,但是这年头没有公摊,还有大阳台,足有六七十平的样子。
苗小蕊头回上楼房,紧张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当她看到江河和春雨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老婆子简单地说了两句,算是把苗小蕊和韩春来的事儿给定了下来,然后揣着韩春来给的五十块钱乐颠地走了。
没错,这年头结婚就这么简单,特别是像苗小蕊这样破碎的她,就更加简单了。
韩春来简单地整了两个菜,拉着江河入座,热情地说:“兄弟啊,今天一定要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韩春来说话的时候,瞄了一眼低着头一脸羞意的苗小蕊。
苗小蕊能不羞吗,这都相亲了,还顺便把亲定了。
可是在小火车上,江河搂着她,手在腰、肚子上一通摸,还差点伸到棉裤里。
那炽热的双手,还有轻抚时酥酥的感觉,可历历在目呢。
韩春来明显带着一种不正常的热情,向苗小蕊说:“小蕊,瞅啥呢,给江河兄弟倒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