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非要跟着一块去,江河不让,得防着她祸害自己的媳妇儿,我还没摸全乎呢。
拽着爬犁到了苗小玉家里头,进门不等老陈婆子放狠话,先分东西。
半片细嫩的野猪,棉花布料小孩子零嘴儿,老陈婆子头回给江河笑模样。
小清拿着印着哪吒闹海的文具盒,五颜六色的小头掐,乐得合不拢嘴。
“妈,妈,我去小六家借作业本,我不敢走,你跟我一块去呗!”
江河暗自竖了一个大拇指,这小姨子能处,拿了好处是真办事儿啊。
老陈婆子大怒,“你个小王八犊子,上回你就唬弄我去队长家办城镇户口,让这瘪犊子钻了空子,你还跟我耍心眼子!”
老陈婆子一边骂着,一边伸手轻的撩(很轻)地去掐小清。
手指头才刚搭上,小清就啊呀呀地叫了起来,连连叫着我错了我错了。
打死的都是犟嘴的,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能叫认错快的少挨打。
老陈婆子恶狠狠地瞪了江河一眼,老娘装睡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还想让我给你们腾地方,我呸,美的你。
老陈婆子拽着小清回屋睡觉,把外屋地留给他俩了。
苗小玉一直抿着嘴在笑,现在看着江河在笑,眼睛笑得弯弯的,脸儿也笑得红红的。
江河哼哼了起来,说起今天碰着野猪群受伤的事儿,苗小玉顿时紧张了起来,也顾不得羞了,赶紧给他看看伤着没有,疼不疼啊。
疼,它必须得疼啊,吹吹就不疼了。
江河死皮赖脸,非说自己疼得不行快要死了。
苗小玉羞得都快要昏死过去了,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见老陈婆子和小清都躺炕上,然后拿起了炉子上的水壶,兑成温水……
江河出门的时候,脚底下像踩了棉花一样发飘。
苗小玉上炕的时候,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老陈婆子一翻身,一脸恶狠狠地骂道:“咳什么咳,早寻思啥了,咋不嘎ber一下噎死你呢。”
小清探过头来,一脸好奇地问:“姐,咋啦咋啦,我听姐夫好像捂你嘴了呢,他揍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