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顺便进山打几个黑瞎子,我现在太缺熊胆了,枪还是我从木器厂民兵连借的。”
江河忍不住嘿了一声,完犊草了,你这枪算是收不回来了。
敢情这上辈子传动轴一样的好兄弟,这辈子却因为自己而死。
死就死吧,咋也比枪毙五分钟强。
刘二突然又问道:“你咋知道二宝子和赵明发是职工?”
江河一愣,传动轴一样的兄弟啊,我连他们基巴上长了几颗痣都一清二楚。
不过,这辈子自己还没从农村走出来呢,上哪知道那么详细去。
江河也懒得编瞎话了,直接掏出冤死黑瞎子的那颗熊胆。
熊胆饱满,泛着淡淡的金属铜光。
这颗熊胆一掏出来,立刻就让刘二的眼珠子直了,把疑问也抛到脑后去了。
“我去,这可是上好的铜胆呐,兄弟,我不压你价儿,二百五……,不,二百六十块卖给我!”
亏得刘二及时改口,要不然的话春雨都要翻脸了,你才二百五呢,你全家都二百五,搁这埋汰谁呢。
江河皱眉道:“铜胆少说三百块吧……”
刘二一脸诚恳地说:“兄弟,你说的价没毛病,但是这个铜胆,它小啊!”
确实,冤死的黑瞎子只有三百来斤,拿给张大岭那颗熊胆的黑瞎子,足有四百多斤。
这么一算来,刘二还真没坑自己。
江河一点头,刘二立刻就点钱,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
然后说啥也不让江河走,拽着他和春雨进屋,今天说啥都得喝点。
刘二薅过一个小老弟儿,让他赶紧去筷子厂把媳妇儿喊回来做饭,我今天好好招待兄弟,你还上什么班。
江河顿时心中微微一颤悠,充满了期待。
因为,刘二媳妇儿叫张敏,是筷子厂当之无愧的一朵花。
知道刘二是咋混成一方地赖子的吗?就是为了抢这朵花,一手搂锯一手斧子,从镇子东头砍到西头,从西头再砍回东头,杀得跟血葫芦似的,几次险死还生,这才抱得美人归。
上辈子,江河人到中年不得已的时候,办事儿的时候,全靠闭着眼睛想像着苗小玉和这位大嫂,这才能勉强把事儿办完。
哪个小弟不爱大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