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多病,但在继母的扶持下轻松得到一切;
没有主见、畏畏缩缩,却得到父亲更多的怜爱。
——正一郎……
秀一郎定定地看了弟弟一会儿。
正一郎安静地看着破冰的罗浮川,就和父亲与母亲期望他做的那样。
——正一郎……
秀一郎抬脚,向弟弟的方向走去。
后头的事情,秀一郎就不记得了。
人类的大脑是靠不住的东西,里头的记忆也是,如果不好好珍惜,在时间的流逝下就会被冲击得支离破碎。
模糊一片的过去里,下一个画面,是继母狰狞的脸。
那个往日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揪住他的衣领,用刺耳的声音叱问他:
“你做了什么?畜生!你对正一郎做了什么?”
他的脖子被掐住,双脚悬空,无法呼吸,连继母的疑问都不明白。
继母的身后,是惊慌的侍从,他们大吵大嚷地聚在罗浮川的岸边,胡乱跟着河水奔跑,大呼小叫,往水里丢着东西……
——发生了什么?
“我就不该心软!不祥的家伙!不该让你活下来!”
下一个瞬间——
秀一郎的躯干高高飞起,又极速地下坠,他挥舞着手脚,什么都不明白,整个人已经落在刺骨寒冷的河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