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于距离太近,狼骑速度极快,仍是有一千多狼骑冲到了拒马阵前。
这一千多狼骑,气势大盛,冲速最足,在狼的恐怖冲力之下,撞向拒马阵。
那万夫长嘴角是阴冷的笑意。
区区一个拒马阵,怎么可能挡住狼骑?
接着,他傻眼了。
只见那拒马阵中,突然伸出长槊。
结果,一千多狼骑,人与狼,全部死在长槊之下。
有的人和狼,被一起洞穿,像是串起来的葫芦一般,悲壮又凄凉。
“长槊!”
万夫长震惊,没想到这拒马阵防御力如此恐怖。
尤其是那长槊,洞穿了人和狼之后,展露了不可思议的韧性。
没有一根被崩断。
一下子,就死了两千狼骑。
万夫长背部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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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狼骑是漠北的底牌,驯服狼,不是那么容易的。
狼主花费巨大的代价,才有五万骑。
死人不可怕,死的这么快,那就可怕了。
在他思考的时候,又过来了两千骑,还过来一个白发万夫长。
当他看到拒马阵前的狼尸时,心中一寒。
“老将军,是通知狼主绕路还是?”之前的万夫长问。
“骑兵破步阵,最难在开头,只要撞开一个缺口,后面就顺畅了。”白发万夫长道。
年轻万夫长脸色阴晴不定。
狼骑可都是狼主的宝贝,自己旗下已经死了两千人了。
“接下来换我便是。”白发万夫长一笑。
“那就看老将军的了。”年轻万夫长道,他求之不得。
白发万夫长一笑置之。
他抬臂砸下,身后两千狼骑立即猛冲而去。
如上次一样。
这两千狼骑,无一生还。
那拒马阵仅仅只是松动,立刻有人上去补位受伤的人。
白发万夫长,瞠目结舌。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狼骑从未死的如此之快。
那幅人马皆是瞬间毙命的血腥画面,让他也背脊发寒。
而站在大雪龙骑之前的徐天,也是目瞪口呆。
次奥,这拒马阵的威力,恐怖如斯啊。
还好有褚禄峰来了。
否则,自己肯定是带着大雪龙骑跟狼骑硬刚。
胜败不好说,死伤是肯定的。
而褚禄峰的拒马阵,却稳稳当当的挡住了恐怖的狼骑。
就这么大的地方,五万狼骑也不可能同时过来。
就这么两千的往上送,狼主也受不了吧。
这一仗,真是学到了。
……
白发万夫长揉了揉眼。
已经是钢铁般的心,此时也在滴血。
这都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儿郎啊。
白发万夫长,是狼骑中的老将,是狼主最信任之人。
当初狼骑组建之初,他就是主将。
一身训狼的本领,在狼骑中,无人出其右。
“老将军,咱们还是撤吧?”青年万夫长道。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狼骑也一样有对手。”白发万夫长道,“此时撤退,我们狼骑的脸往哪搁?狼主以后在威武王面前说话的份量都轻了。
你要知道,这一仗,威武王的距虚军和争天骑都是佯攻,我们才是对青州的致命一击。只要通过这里,我们就能兵临青州城下。”
青年万夫长偷偷咽了一口吐沫。
这仗可怎么打?
“你且退回去禀报狼主。”白发万夫长沉声道,“这个拒马阵需要死人才能破,本部六千儿郎都过来,我要三波连续进攻,一举打破它。”
青年万夫长明白了。
六千狼骑,两千为一波,三波连续进攻,不给对方喘息之机。
“老将军,本部两千千儿郎愿追随老将军。”青年万夫长道,“你们部,还是留下点香火吧。”
“好,小子,我若是战死,本部两千儿郎就交给你。”白发万夫长长笑一声。
于是,他们暂停了攻击。
等着从小道上的狼骑过来。
密密麻麻,居然还真就站了六千狼骑。
“诸位不怕死的,都随我这个老家伙冲锋。”白发万夫长哄声道。
这就是他最后的遗言。
六千狼骑,分成三波,猛冲而去。
徐天看着那悍不畏死的狼骑,心中震动。
敢于死拼的,不只有北凉军。
霎时间,喊杀声震天。
前面两拨狼骑壮烈冲锋后,终于把拒马阵撞开了。
白发万夫长在最后一波,他一马当先,突入了拒马阵里。
凶残的狼一口咬断了一个长槊兵的脖子。
“褚将军,你在这指挥。”
徐天吼一声,飞身落在了阵中。
那白发万夫长悍勇无匹,冲到了阵中。
徐天闪身到他面前,一掌拍在那狼头上。
巨狼应生倒地。
白发万夫长毫无惧色,一把弯刀劈向徐天。
徐天单手弹开他的弯刀,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
“老将军,本世子亲自送你一程。你不会寂寞的,用不了多久,狼主会下去陪你。”徐天寒声道。
咔擦!
他扭断了白发万夫长的脖子。
白发万夫长嘴角抽搐,似有话说,却再也不能开口了。
这一战。
漠北狼骑,一战而却,再战再却。
五千长槊,最终崩断了一千多根。
徐天亲自顶了上去。
斩杀了那个青年万夫长。
他浑身是血,一手是青年万夫长的头颅,一手是狼头。
如一尊地狱的魔神。
狼骑最后退去了。
狼主站在凉山小道上,望着一手人头一手狼头的徐天。
他目光冰寒。
今日之耻,他日加倍奉还。
……
战后,褚禄山命令收拾战场。
一定不能落下一根长槊,哪怕是坏了。
五千长槊兵,战死千余。
余下的,列队而站。
徐天长吐一口气,抹去脸上的血水,对着他们道:
“我徐天答应你们,一定补足你们的长槊。”
“今日一战,我们也算是并肩作战了,算的上是你们的袍泽了吧?”
长槊兵各个目光炽热。
他们没有想到,世子如此勇猛。
是我们北凉军!
“好,既然是袍泽,世子就给我们补充两千根长槊。”褚禄峰道,“可不能以次充好啊,看看我们的槊,都要这个质量。”
众人一笑。
沉重的心情,疏放了些。
打扫完战场,大军原地休息。
徐天和褚禄峰,在小道上漫步。
“世子,今日一战,北凉军都看到了你的勇猛。”褚禄峰一笑,“不过,我不希望你以后每一战都这么亲身陷阵。
你是我北凉的未来,由不得半点闪失。说句不好听的,我们都可以死,你不能死。”
徐天摆了摆手道:
“徐枭不是说过么?没有谁比谁金贵,战场上谁都可以死。”
褚禄峰轻叹一声:
“王爷与你所处的时代不同了,再说,王爷那也是养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