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岳是想请托文渊将将士们的家眷带走,带到长安府。他站在将军府的大厅内,神情凝重,目光深邃,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文渊站在他对面,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讶,也有为难。
“文庄主,”张镇岳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如今北匈狄大军压境,汾州城危在旦夕。我身为守将,人在城在,绝不后退,誓与城池共存亡。但唯有一事,让我放心不下。”
文渊闻言,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张将军何出此言?有何事让将军如此挂怀?”
张镇岳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柔情,“是那些将士们的家眷。他们为了保家卫国,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我若有个万一,他们该如何是好?”
文渊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张将军何出此言?汾州城固若金汤,将军定能带领将士们击退敌军。”
张镇岳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文庄主,你我都是明白人,北匈狄势大,汾州城能否守住,还是未知之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们安排好退路。”
文渊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深知,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如此为将士们着想的将领,实属难得。然而,当他想到城中那两万多将士,以及他们背后的无数家眷时,心中又不禁泛起一阵为难。
“张将军,城中两万多将士,那得多少家眷啊!我文渊虽有心相助,但恐怕力有不逮啊!”文渊委婉地推脱道。
张镇岳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文庄主不必担忧,人并不多。只有我们几个将领的家眷,不过百人而已。”
文渊闻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其他人呢?士兵们的家眷呢?”
张镇岳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与悲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士兵们家眷的悲惨命运。
文渊心中也明白,真要是带走全部将士的家人,根本不可能。这不仅是因为人数众多,更是因为局势的复杂与危险。他看了张镇岳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他明白,人都是有私心的。
“张将军,城门已锁,鞑子围城,恐怕我们走不了了。”文渊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