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连远在一旁,大病未愈,面色苍白的注视着父慈子孝的两人,淡然一笑,一身轻松。
夜晚,江月白端着药碗款款走来,一袭素雅的衣裙衬得她更加柔弱,她将药碗轻轻放在床头,柔声说道:“绥哥哥,大哥也是为了你好。”
唐绥看着江月白,心中五味杂陈。新婚之夜,他无能为力,冷落了江月白,如今看到她如此温柔体贴,心中更是愧疚。
“月白,我想让你帮我管理府中事务,你觉得如何?”
江月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她很快掩饰下去,低着头,羞涩地说道:“绥哥哥,我怕我能力不足……”
“你是燕京第一才女,我不许你这么贬低自己。”唐绥握住江月白的手,语气坚定。
唐家的修缮工作也一同交给了江月白安排。
江月白站在廊下,望着满地疮痍,她嫁进来的那日是何等的热闹,如今却被一把火烧了个残败不堪。
她伸手抚摸着漆黑的廊柱,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跟她的内心一样,粗粝,硌人,唐绥不能人事,自己还要委身于唐国舅。
如今,只得利用唐绥的愧疚,在唐家站稳。
“二少奶奶,这是修缮所需的账目,您过目。”管家躬身将账册递上。
江月白接过账册,沉甸甸的,像一块压在她心头的大石。
她翻开账册,密密麻麻的数字像蝌蚪般在她眼前跳动,每一笔支出都像一把尖刀,刺痛着她的神经。
修缮工程所需的银两如流水般淌出去,而唐家的进项却少的可怜。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才刚管家,就遇到这么麻烦的问题。
她的目光落在账册上“丝绸”一栏,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萌生。
夜深人静,红烛摇曳,映照着江月白略显苍白的脸庞。她手里拿着一根银针,笨拙地在一块麻布上绣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