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景昭出声打断他:“朕是天子,并非屠夫,不会动她!”
张争一听,并没有缓和情绪,反而担忧愈甚。
“陛下,老夫承认因贪婪而收了云国的好处,犯了错,愿意奉上全部家产赎罪,望陛下网开一面,让老夫带着小女告老还乡吧!”
月景昭差点被气笑了,你一句犯了错,赔点钱就想把事平了,置朕于何地,置月国万万子民于何地!
月景昭平复了下心情,面上一如往常般和气:“张爱卿谦虚了,你为国兢兢业业多年,朕不会让臣子失望的。那些小事不足挂齿,朕不会责怪于你。”
月景昭答非所问,话里有话,听得张争心惊不已,一时揣摩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女儿是否真的在他手里,要是真的,按理说只是以此要挟,自己未必不会就犯。
难道他是要……
“哦!张爱卿莫要误会,朕没有抓令千金,只是她自己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能情绪上太过波动,所以做了傻事,此刻已香消玉殒!”
月景昭故意说的轻巧,张争却是猛的瞪大双眼。
“你……你说什么?”
张争冲过来,双手抓住牢房外围的木杆,透过木杆中间的缝隙逼视着月景昭。
月景昭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反而贴心安慰道:“张爱卿,你不用担心朕会以令千金要胁你,朕不屑用那些手段。朕听闻这一消息也是深感悲痛,听闻你在寻她,所以特地来告知,你可一定要节哀啊!”
张争见月景昭表情不似作伪,心下大恸,顿时感觉一阵眩晕,他急忙抓住牢门稳住。
月景昭很满意他的反应,这种硬控别人的感觉,比威胁来得更有意思。
“不会的!你诓我!月景昭,一定是你诓我!”
张争真的是方寸大乱,直呼其月帝大名。
月景昭倒不觉得被叫全名有什么不好的,名起了就是让人喊的,不然全叫某某某算了。
月景昭无法与他共情,毕竟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基本嘎完了,他理了理没有褶皱的衣摆后,好像才听到张争的质问。
“哦!朕没见到令嫒,听说是张小姐与钱尚书……哦不,是与工部尚书钱文瀚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自杀而亡。
你放心,钱文瀚当场伏法,此时两人尸首应该还在吏部尚书府中,你……呃,你想见她一面怕是困难,不如朕命人将令千金尸首火化,晚些时候将她骨灰交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