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的众人目睹这般景象,皆不禁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愕与担忧之色,谁也没料到会突然出现如此庞大数量的逃荒者,整个场面瞬间就笼罩上了一层紧张的氛围,大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警惕地注视着那越走越近的人群。
陈柯脸色陡然一变,那原本还透着几分柔和的面容瞬间笼上了一层寒霜,她蛾眉微蹙,眼中寒芒一闪,赶忙将身子探出车窗,目光如炬,迅速抬手示意队伍即刻停下。她这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那手臂挥动之间,似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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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见状,当即如训练有素的猎豹一般,反应敏捷且迅速,刹那间便整齐划一地围拢过来,他们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让人莫名地感到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眨眼间,便以马车为中心,层层叠叠地将其护住,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他们手持兵器,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决然,那神情仿佛就算是面对那汹涌而来的滔天巨浪,也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筑起一道堤坝,将危险死死挡在外面。
兵器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似是在向那些意图靠近的未知威胁发出严厉的警告。
不多时,一大群衣衫褴褛的逃荒者如潮水般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他们皆是受那兰考地震所害,被迫背井离乡,踏上这漫漫逃荒路的可怜人啊。
只见那些男人们,一个个蓬头垢面,头发乱如杂草,纠结成一团团的,上面沾满了灰尘、草屑,还夹杂着些干涸的泥块,那些泥块紧紧地附着在发丝之上,随着他们的走动,不时有碎屑簌簌掉落,仿佛是他们那破碎生活的残渣,一点点地从身上剥离,却又永远无法摆脱那命运的泥沼。身上的衣裳早已破败不堪,补丁摞着补丁,那五颜六色的补丁拼凑在一起,恰似一幅杂乱无章的拼图,却又每一块都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艰难过往,那衣裳单薄得根本抵御不了这凛冽的寒风,他们只能佝偻着身子,像那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瑟瑟发抖地试图从自己那已经所剩无几的体温里,挤出一丝一毫的温暖来。
女人们则面容憔悴得如同那凋零的残花,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那眼中的光彩早已随着往昔的安稳生活一同消逝了,只余下一片死寂。
怀里抱着的,是面黄肌瘦的孩子,那些孩子小脸蜡黄得如同那陈旧的纸张,没有丝毫血色,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原本该是灵动活泼、满含童真的眼眸,此刻却黯淡无光,只是有气无力地哼唧着,那微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凛冽的寒风之中,仿佛一阵稍大些的风刮过,就能轻而易举地将那脆弱的生命之火吹灭,这般凄惨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悯之情。
这群逃荒者们远远瞧见这看上去颇为富足的队伍,仿若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的人,陡然间看到了一丝曙光,顿时像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他们涌了过来,眨眼间便将整个队伍围了个水泄不通。
侍卫们虽拼尽全力阻拦,可那些逃荒者们早已被饥饿与绝望逼至了绝境,此刻哪还顾得上许多,只是发了狂似的拼命往前挤,一双双枯瘦如柴的手伸向前方,那手上青筋暴突,好似一条条盘踞的小蛇,嘴里不停地哀求着,那哀求声此起彼伏,交织在这混乱的场面之中,使得整个场面愈发显得混乱不堪,揪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