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辰朝的宫廷中,花素素越发得势,她不仅掌控着后宫,还开始暗中干预朝政。一些趋炎附势的官员纷纷投靠在她的门下,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刘文芷与白哲的计划也在悄然推进。他们在宫廷的偏僻角落频繁会面,低声商讨着每一个细节。刘文芷利用自己在宫中的人脉,悄悄收集花素素的罪证,试图在关键时刻扳倒她。
“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一旦被发现,便是万劫不复。” 刘文芷眼神凝重地对白哲说。
白哲则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芷儿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我们的儿子将来定会成为这大辰的主宰。”
然而,他们的阴谋并非无人察觉。花素素身边的心腹之人也在暗中监视着刘文芷与白哲的一举一动,不时向花素素汇报。
“娘娘,那刘文芷与白哲近日形迹可疑,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心腹宫女轻声在花素素耳边说道。
花素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在这宫廷内外的明争暗斗、阴谋诡计之中,大辰朝的命运如同风雨中的残烛,摇摇欲坠。
而那悦仙宫的建造,仍在无数民夫的血泪与痛苦中继续着,成为了大辰朝走向衰败的鲜明注脚,也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无论是宫廷的权力斗争,还是大辰与西夏之间的国际关系,都将在这场风暴中面临着彻底的重塑与变革。
在各个城镇乡村,税吏们如恶犬般横行。他们手持算盘与税簿,挨家挨户地催收赋税。
普通农户家中,本就仅能勉强糊口,每年收成除去自家食用,所剩无几。如今赋税一加,许多家庭不得不将家中仅有的一点余粮交出。
一位老农夫,家中仅有几亩薄田,一年到头辛勤劳作,好不容易收获了几袋粗粮。
税吏到来时,毫不留情地将粗粮全部搬走,老农夫苦苦哀求,称家中尚有老小需要喂养,税吏却冷眼相待,说道:“陛下旨意,谁敢不从,若交不上赋税,便拿你全家抵罪。” 老农夫望着被搬走的粮食,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小商贩们也未能幸免。
一位在街边卖布的妇人,每日起早贪黑,靠着微薄的利润维持生计。
赋税增加后,她的布摊被税吏围堵,不仅要交高额的赋税,还被税吏以各种理由克扣货物。
妇人哭诉着自己的不易,却无人理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掠夺。
而那些富户们,虽有一定家底,但面对如此高额且不合理的赋税,也叫苦不迭。
一些家族为了交齐赋税,不得不变卖家产,昔日的繁荣昌盛逐渐衰败,家族成员们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
随着悦仙宫建造的推进,民间怨声载道,多地出现了小规模的抗税和抵制劳役的情况。
一些地方的乡绅和秀才们,联合起来向当地官府请愿,希望能减轻赋税和劳役的负担
他们言辞恳切,陈述百姓的苦难,然而官府却不敢违抗朝廷旨意,将这些请愿者驱散,甚至抓捕了一些为首之人,这使得民怨进一步激化。
在悦仙宫的建造工程如火如荼,民怨如地火在地下奔涌之时,朝堂之上,几位忠心耿耿、以天下苍生为念的老臣,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他们深知,若任由这悦仙宫的建造继续下去,大辰朝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日,烈日高悬,似要将大地烤化。皇宫前的广场上,几位老臣身着朝服,神情肃穆而坚定。为首的乃是曾辅佐过先皇的太傅赵启,他白发苍苍,面容却透着一股刚正之气;身旁的是御史大夫钱肃,眼神锐利如鹰隼,能洞察世间一切奸佞;
他们缓缓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滚烫的石板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赵启双手捧着奏疏,高高举过头顶,奏疏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每一笔都倾注着他们的忧虑与期望,详尽地罗列着悦仙宫建造以来,大辰朝在人力、物力、财力上的巨大损耗,以及民间百姓生活的惨状,深刻剖析此举对国家根基的严重侵蚀。此时,他们的身影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坚毅,却又透着无尽的悲凉。
他们并非不知晓此前进谏大臣的下场,尚书王大人的遭遇犹如一道阴霾,笼罩在众臣心头。
但他们更清楚,若此刻沉默,便是对大辰朝数百年基业的背叛,是对天下黎民百姓的辜负。
这一跪,不仅仅是为了劝谏杨渊停止建造悦仙宫,更是在向这摇摇欲坠的王朝敲响最后的警钟,是在为正义与公理发出最后的呐喊。
时间在烈日下缓缓流淌,他们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炽热的石板上,瞬间蒸发。
朝服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后背,但他们的身姿依然挺拔,犹如朝堂之上的脊梁,未曾有丝毫动摇。
他们在等待,等待着那扇紧闭的宫门后,杨渊能被他们的赤诚之心所触动,能幡然醒悟,拯救大辰朝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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