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御史们则是满脸的愤懑不平,目光中似有怒火在燃烧。赵御史额头的青筋暴起,紧紧地握着拳头,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已经握拳出血,以此来压抑内心的愤怒。
众御史们低声交流着,话语中饱含着对新帝此举的怨怼以及对朝廷命运的深深忧虑,虽然声音细微,但却充满了激昂之情。
武将们亦是愁眉紧锁,镇国将军陈老将军目光中满是忧疑之色。先帝在位时重文轻武,武将们一直备受压抑。
如今新帝的这一作为,更是让他们看到了大辰朝所面临的重重险境。陈老将军神色不佳,身姿微微弯曲。身旁站立的武将们也都是面色凝重,相互对视后纷纷摇头叹息,低声的交谈中尽是忧虑与无奈。
而那些善于钻营的小官们则在暗自盘算着,眼神中透着狡黠的光芒。一名官员强挤出谄媚的笑容,弓着腰向前挪动,妄图依附新的权势以保全自己的富贵荣华,将朝廷的兴衰全然当作了自己逐利的工具。他们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几声干笑,在这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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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忠臣义士们心急如焚,纷纷想要劝谏杨渊。赵御史率先挺身而出,整理了一下衣衫后朝着殿中大步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扣人心弦。
行至殿中后,他跪地高呼:“陛下,早朝乃是国之根本,关乎朝政的清明与社稷的安危。
倘若此举施行,必将毁坏国家的根基,望陛下三思啊!” 其声音响彻整个宫殿,惊飞了殿外的麻雀,然而杨渊仅仅是抬了抬眼皮,目光冷漠而空洞,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李太师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双手捧着笏板哭诉道:“陛下,老臣侍奉大辰三代君主,从未遇见过如此状况。罢黜早朝,朝堂之上的信息将会阻塞隔绝,政令也会壅塞停滞,奸佞之徒必定会乘虚而入啊。” 他言辞恳切,可杨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叩动着,好似以此来回应忠臣们的谏言。
诸位大臣见状,纷纷竞相附和,一时间文德殿内谏言之声骤起。众臣们言辞恳切,情真意切,有的甚至泣血而诉,有的则是泪流满面。
然而这些话语传入杨渊的耳中,却如同石头沉入深潭一般,仅仅泛起一丝微弱的涟漪,随后便消失不见。
杨渊安然端坐,面色冷峻,仿佛忠贤的命运、大辰的根基都与他无关,只是他一人闲然自溺,全然不顾这岌岌可危的局势,任由宫闱之中暗流涌动,一步步将大辰王朝拖入无尽的深渊,只留下忠臣们徒然叹息,朝纲也因此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文德殿的周围,宫廷侍卫们身姿挺拔,犹如一尊尊雕塑般坚守岗位,目光冷峻而犀利,时刻监视着四方的动静。他们能够维持宫廷表面的安宁与平静,却无法阻挡宫廷深处那潜藏在人心之中的暗涌波涛。
殿外烈日高悬,宫墙在骄阳的映照下显得巍峨耸立,墙根处的杂草被酷热的阳光晒得萎靡不振。远处的市井之中一片喧闹,百姓们为了生计而忙碌奔波,对于宫廷之中这足以颠覆王朝的重大变故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平凡而又琐碎的生活里。
“娘娘,今日朝堂上陛下废除早朝,引起了轩然大波,大臣们围着陛下苦苦劝谏,结果都被陛下冷漠地拒绝了。” 宫女翠儿声音颤抖着禀报,仿佛把朝堂上那种紧张对峙的气氛带到了后宫。
刘文芷轻抬双眸,寒芒如电,刹那间掠过虚空,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满朝尽是些愚忠之辈,只晓得死死抱守朝堂陈规旧制,却全然不通晓帝王的胸臆宏愿。
陛下新承大统,志在冲破重重枷锁,他们倒好,竭力阻拦,当真是愚顽不灵。如此乱象,恰是本宫纵横权谋场的天赐良机。” 言罢,她莲步轻移,款步至窗前。那雕花窗棂,宛如禁锢自由的囚笼,而她却透过窗隙,遥望着宫城盛景,神色间似已将那权力巅峰的盛景尽收眼底。“白哲身处朝堂,定能驾驭这风云变幻,搅弄乾坤,为我涤荡前行路上的重重碍石。”
朝堂之上,白哲身着官服,面带微笑,然那笑容背后,双眸深处却有狡黠之光若隐若现。他在诸位大臣间往来周旋,每与他人寒暄私语之时,皆似暗藏玄机锋芒。
恰逢宰相苏大人眉峰紧蹙,孤身静立在朝堂一隅。
白哲见状,疾步趋前,拱手行礼参拜,姿态恭谨有加,礼数周全完备,可其间又隐隐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疏离淡漠之意,缓声说道:“苏大人,陛下此番举措,致使众人内心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