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册上面的字稍显潦草,但仍然工整好看,他简明扼要记了很多桑觅看不懂的东西,将一些比较重要的案子分门别类,规整统合。
桑觅很意外,他当真在干正事。
“记这些干嘛?”
谢择弈道:“我受命而来,往后回望京衙署,也得写一份相关文书,递交寺卿大人,以作事了,如今记下一些东西,可引于文书陈词中。”
桑觅无话可说。
这人还记得,自己前不久才死里逃生吗?
所谓的公务,真就比他的命还重要?
恍惚间,桑觅见谢择弈提笔写字的手隐约轻抖,似是有点使不上劲。
唉……
桑觅暗暗叹气,道:“我来帮你记。”
谢择弈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桑觅补充道:“如果,你不觉得,我字写得不好看的话……”
“不难看,”谢择弈很快回话,微微停了停后,将笔墨递了过去,“觅儿的字不难看的,若你愿意,便有劳了。”
他的语调一如往常。
就好像,此时的他们仍与过去无异。
可桑觅,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接过小册,略显笨拙地握着笔。
……
事了,桑觅收好小册,伸了伸懒腰。
在谢择弈的指点下,她要记的也不多,满打满算也才写了百十个字,但桑觅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成就感。
一旁整理文书的刘县尉,险些睡着。眼看事情既了,贵人要走,刘县尉猛地清醒了过来,大松了一口气。
谢择弈与桑觅刚到门口。
又有县吏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