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压低着声音,问道:“为什么?难道,谢五郎,还未曾碰你?”
以桑觅驽钝的性子,这不是不可能。
若真是如此,那她可要好好学一学了。
桑盈关切地望着妹妹。
桑觅隐约能意识到,阿姐说的碰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略显难为情,她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没、他碰了。”
谢择弈不仅碰了她。
还每晚都碰。
只要,他们睡在一起。
可他们生不出来孩子。
食人花不会,和人生儿育女。
桑盈只当桑觅羞涩,不愿多言。
只是回想起妹妹所说的,那句不会生孩子,桑盈仍关怀万分:“那觅儿你怎么……”
桑觅知晓阿姐的意思。
她抬眸:“一定要生孩子吗?”
桑盈浅笑,说道:“你嫁他为妻,他供你吃穿,府里下人们伺候妥帖,花的已是他谢家的钱,你作为他的妻子,替丈夫生儿育女,往后相夫教子,便是职责所在。”
桑觅有所会意:“这说的好像另一种劳作。”
桑盈道:“这么理解,也无不可。”
桑觅愣愣地望着阿姐,陷入深思。
她大约能理解阿姐的意思。
如谢择弈,作为大理寺少卿,食朝廷俸禄,查案是他的公务,桑觅作为他的妻,被他养着,自然也有她要完成的公务。
但谢择弈说,结发为夫妻,要两情相悦。
难道,这就是两情相悦吗?
问题又开始变得复杂了。
桑觅选择放弃求解。
她挪了挪视线,再不去想。那双与桑盈相握的手,百无聊赖地揉着阿姐的手指玩,玩着玩着,她又去摸桑盈的衣裳料子。
桑觅拉了拉桑盈的衣袖,不经意的一瞥,瞧见了她手肘处的一块青痕。
“阿姐,你手怎么回事?”
桑盈怔了怔,随即拉上衣袖,扯出笑容:“哦,前几日替元良收拾书房,不小心被高处砸下来的东西碰到了,许是我抬手去挡的时候,磕着了。”
“你还亲自去收拾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