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的呼唤回荡在小小的洗手间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指间还残留着一丝崔篱衣服上的香水味儿。
十几息后,崔篱从洗手间的大门后探出头来,语气揶揄:
“我都表演了原地消失术了,你再不走,我就把门口的故障警示牌撤走咯~”
试想一下,倘若那么多女客进来,看到一个大男人在女厕所,呃,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白野猛然转身,看到那张令他日思夜想的脸时,紧绷的肩膀随之松弛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那颗揪着的心就这么被崔篱的一句打趣给抚平了。
他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松了松被冷汗濡湿的拳头,双手抱胸,朝着崔篱大步而去,声音沙哑道:“你试试。”
“啊女厕所有变态啊!!”
“……崔篱你别跑!”
地府莲花台。
谛听浑身肌肉紧绷,后腿勾在柱子上,全身使出吃奶的力气咬住地藏王的僧袍,拼命地往后拉,眼里带着浓浓的焦灼。
“谛听,你这是要造反?!”
地藏王近乎无情的声音如同铁锤敲打在冰冷的钢铁上,震得谛听心里拨凉拨凉的。
它赶紧松开了嘴,但却立刻伸出两个小肉爪抱住地藏王的大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谛听不敢。”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希望主子不要抓着自己以下犯上的罪名不放!
莲花台上德育课的阿飘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拉长着脖子,双目炯炯地等着这对主仆把瓜喂到自己嘴里来。
据地府流传的小道消息,前几天阎罗王半夜忽然兴起,想要找地藏王谈经论道(新纳的小妾争风吃醋,一个晚上不是这个肚子疼了,就是那个头风发作了,烦得很!)
却在地藏王的寝宫门口发现了拎着包袱,准备找崔珏一起去小世界探亲,顺便再住几天的地藏王。
阎罗王当场就吓得面无土色,还以为又有什么孙猴子之类的‘拆地府小分队’要来地府搞事情,闹着要跟着地藏王一起出去避避风头,差点闹出了一个大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