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吕姐?稀客!稀客!”李夫人如变脸般,脸上堆满了笑容,她笑看着吕香儿,疑惑中带有谄媚,“吕姐,这是?“
“我妹子想过来看看,怎么?我妹子眼光不行,就只知道几件廉价衣服的价格?”吕芬丽未曾看她,只是含笑着与郝蕾打了下招呼。
“恕我眼拙。瞧我这嘴,该抽!”李夫人轻轻抽了自己几下嘴,忙不迭地向吕香儿道歉。
彭兵已经走到车前,打开车门,掀开车盖,俯身下看,又进车内发动引擎,“轰“地一声,将车开出车行,十几分钟后开回车行。然后,又走到另一辆车前,同样一番操作,回到车行后,他走下车。
“夫人,两车五成新,如果买了,有些地方还需检修一番。如果卖,只值这个价。”彭兵报了一个价,远远低于李夫人所出的价,也低到让吕香儿暗自咂舌。
“不可能,这么低的价。”李夫人冲口而出道,当初,她家买新车时,可是花费一笔钱。虽然她也知道,车子用段时间后会有折旧费,但她没有想到车子折旧费会这么低。
“车子不比房子,即使是今天买明天卖,用过就是二手货,价格就会大打折扣。你车子挂牌卖已月余,为何仍没卖出去,是因为你自己不懂行情。”彭兵慢条斯理地说道,“车行所购车大都是廉价的福特车,再放段时间,无异于烂铁废铜,就只能等着报废了。我私下认为,宁愿买两辆新车,也不要买这旧车。旧车,修修补补地挺耗钱地。”
“香儿,那就别买了,她这牌照,咱们也不稀罕。我们等着办新的牌照吧!”一旁的吕芬丽听见如此说,快言快语地说道。
“如果是我,车行办不下,能处理就尽快处理,房租费、养车的各种费用,一年白耗不少钱。”彭兵及时补了一句。
“据我了解,你这车行,每年的违章不少,你先生突然去世,他车行大半年的违章罚款还没有交。估计因拖延罚款产生的滞纳费也不少。如果这些没有处理干净,别人也不敢跟你买。”吕芬丽从包里掏出一叠罚单。
“这……”李夫人始料未及,丈夫生前处理车行业务时,她虽然知之皮毛,但的确听先生说过罚单的事。丈夫突然去世,车行生意直线下降,资金链断了,她已入不敷出,原以为她能将车行快速卖了出去。然而,卖了月余,无人购买。中年男人的行内话的确道出了她目前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