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人或圣母心泛滥,婊里婊气,或屁股决定脑袋,只看立场不问是非,在下面起哄,要求严惩韩小北这个凶手。
一时间群情激奋,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互相之间争吵攻击,会场乱哄哄的,好像飞入了几万只苍蝇。
“元礼兄请了,”皇甫江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武道协会是本次大会的举办方,这没错。然而,我们只是民间组织,并无执法权。像这种事,你应该找我们的监管机构神机局来处理。选手韩小北,正是华东神机分局韩副局长的亲弟弟,我想,他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
皇甫江这番话,看似没有问题,实则藏刀带刺,瞬间就把压力推到韩东头上,将他架在火山口烤。
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令大家满意的交代,万一引发群体性事件,那乐子可就大了。
“这只包藏祸心的老狐狸!”燕轻舞狠狠地瞪了皇甫江一眼。
在这一点上,她和韩东的利益是一致的。
他们同为神机局的势力,而皇甫江,则代表近些年来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武道协会。
“所谓公正的裁决,韩小北已经给了,”韩东环视全场,冷然道:“司迎春既然敢出兵刃偷袭,就应该有被人制裁的觉悟。韩小北是在擂台上,以堂堂正正的手法击败了他,同时挑断其手筋脚筋,以示惩戒。他既没有违规,也没有背后偷袭,不知道司家家主所说的逍遥法外,是指哪一部法?你司家自创的自私法?只许你伤人,不许别人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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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只是划伤了韩小北的腹部,却被他挑断了手筋脚筋,这样的反击是不是太过了?在法律上,即便正当防卫也有过当一说吧。”司元礼据理力争。
“你眼瞎,但现场的诸位可是明眼人。司迎春偷袭的那一刀,就是奔着开膛破肚去的。只是韩小北机灵,躲过了致命一击而已。挑断手筋脚筋,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何来防卫过当一说?”
“韩局,容我说句公道话,”皇甫江徐徐道:“司家家主有一点说得很对。武道交流大会,是为国家挑选英才的比赛。大家都能看出,司迎春是个难得的武学奇才。在擂台上,受伤流血在所难免。然而,韩小北出手就挑断司迎春的手筋脚筋,这就等于废了人家的一身修为。我们眼睁睁看着一位惊才绝艳的武道新星就这么毁掉,着实痛心啊。”
这老家伙说的声情并茂,好像他真的有多沉痛一样。
不过,有些蠢货还真就被他的虚假表演迷惑住,纷纷声讨韩小北。
“皇甫会长,你现在才站出来说公道话,是不是有些晚了?”韩东冷冷盯着他,沉声道:“司迎春擅自出兵器偷袭韩小北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公道话?司迎春是武学奇才,难道韩小北就不是武学奇才?他险些被开膛破肚的时候,你怎么不痛心?合着你心脏上还带着开关,只有在触动到你利益的时候才会痛,平时就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