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方夜羽竟然有种无所遁形之感，仿佛毫无秘密可言。

“真是英雄出少年，只怕之前谁都没想到，你会是这次四城大比最耀眼的人。”

方夜羽闻言连忙拱手行礼，说道：“燕王谬赞，小子愧不敢当，只是侥幸罢了。”

“哈哈。”燕王大笑一声，说道。“侥幸可得不了大比第一，你也不用自谦了。”

“闲话便不说了，本王这次召你前来，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方夜羽闻言目光一闪，心中疑惑。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学宫弟子，名不见经传。以燕王的身份地位，有什么事情需要和他商量？

在来时的路上，方夜羽也曾问过宁远山。但宁远山只说燕王交代要见他一面，却没说是什么事情。

心中想着，方夜羽口中说道：“燕王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小子力所能及，绝不敢推辞。”

方夜羽不是白痴，燕王嘴上说的是商量，但实际上就是谕令，谁敢不从？宁远山没活够，他自然也不想英年早逝。

燕王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听宁院主说，你收服了一头霜天女。本王想要从她口中得知一些消息，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方夜羽闻言顿时一愣，这才明白燕王口中所说的商量，还真就是字面意思。

这件事还真就得商量，只不过商量的双方不是燕王和方夜羽，而是方夜羽和霜天女。

人所共知，名义上御灵师是妖灵的主人。但在很多情况下，御灵师并不能完全控制妖灵，这和双方之间的契合度高低有关。

宁远山告诉过燕王，方夜羽虽然收服了霜天女，但双方间的契合度并不算高，方夜羽暂时还命令不了霜天女。

而对于这一点，燕王倒是并不怀疑。毕竟大比之中，除了在最后的决战之外，方夜羽从未动用过霜天女的力量。

这种情况，正是符合宁远山所说。

但其实关于这一点，无论是宁远山还是燕王都有些想当然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早在之前，霜天女就已经彻底臣服于方夜羽。双方间的契合度虽然还没有臻至完美，但也相去不远。

方夜羽之所以不轻易动用霜天女的力量，不是不信任对方，而是想给自己保留些底牌。

最终一战，要不是被莫凌逼得太狠，方夜羽也不会暴露霜天女的力量。

此时，燕王扭头示意了一眼身旁的那名中年文士：“若谷，你来说吧。”

“是。”那名文士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同时手掌轻挥，面前顿时出现了一幅灵力幻化的地图，悬浮在他和方夜羽之间的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