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收藏书信的癖好?
听了这话,苏安眼皮子猛地跳了跳,心头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翊从侍卫手中接过书信,打开仔细查看。
越往下看,他的脸色就越发的铁青。
末了,他猛地收紧了手,将书信捏的皱巴巴的,抖落着手里的书信,厉声质问。
“苏安啊苏安,亏得朕如此信你,你竟与北胡乱党暗中勾结,意图取朕性命!那王毅定然也是你故意安插在这铺子里的棋子吧。苏安,倒是朕小看你了!”
“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不是,她不过就是睡了一觉,天大的帽子直接扣她头上了。
她可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苏安一脸懵逼,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没等她开口,付准便率先推着轮椅上前一步,眉眼含着萧瑟,冷声与他对峙。
“此事绝无可能,苏姑娘与陛下无怨无仇,有何理由做此谋逆之事?”
“若是为黄白之物,苏姑娘自己便已富可敌国,何须冒此风险与他人合作?若是为权,苏姑娘远离朝堂,就算陛下身死,她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苏姑娘,陛下难道看不出来?”
字字句句都说到了自己心坎上。
“没错!没错!”苏安就差眼泪汪汪了,朝着付准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随后,她转过头去,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楚翊一眼,撇嘴辩解。
“陛下,但凡仔细想想,就能知道此事不可能是民女所为。”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民女真的与北胡有所勾结,那互通的书信就算不烧掉,也定会藏得十分隐蔽,岂会摆好了,故意等着陛下的人来搜?”
说着说着,她越发觉得自己有理,语气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眯着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楚翊,突然冒出一句猜疑来。
“不对,陛下仅靠这封书信,就想定下民女的罪名,莫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这书信莫非是陛下派人塞入民女房中的,好借此机会谋害民女,陛下可真是好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