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身边的护卫见状,迅速拔刀挡在身前。
李文天虽愤怒,但此时已没了昔日权势,就连自己侍卫都被遣散了,眼下自是被护卫轻易给拦住。
知府已上中年,一副圆滑相。他缓缓放下茶杯,并未动身,只脸上摆出一副痛心疾首模样道:“侯爷这是何意?我一切都是为了侯爷着想,怎会算计您呢?”
李文天气得脸青,怒目圆睁的吼:“你还敢狡辩!要不是你让我去浮游县闹事,我怎会触怒镇北王,现在连侯爷之位都被剥夺!”
“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就这么害我?!”
“侯爷莫要冲动,此事背后另有隐情。那镇北王本就欲打压侯爷,我不过是想助侯爷一臂之力,不想却被镇北王反咬一口。”知府沉重的摇摇头,叹息出声。
李文天听闻,满肚子的火气瞬间卡住,猛然拔高了公鸭嗓:“你说什么,镇北王是故意针对我?”
“您想想,您靠着自家姐姐被陛下圣宠,因此获得了高爵丰禄,本就碍了不少人的眼,挡了他们的道,多少人妒忌得恨不得将你和你姐姐李妃一起拉下马?更何况是那一向孤高狂妄的镇北王?”
“他一心想挟天子以持朝政,所以他怎会容陛下对你姐姐独宠不断,壮大你李家?对你这身份尊贵的国舅更是视为眼中钉了,自是想借此次机会除掉您这威胁,好独揽大权啊。”
知府添油加醋的蛊惑着,声音悲哉叹哉。
李文天听着听着,好像是这个理儿。
但哪里不对吧?
他目眦欲裂的抬起眼,“既然你已经清楚镇北王要对付我,你还敢引我过去上套?!”
知府不禁在心底暗嗤了声,这蠢货这时候脑子倒是灵光了,连忙叹道:“欸,非也非也,相反,是镇北王把这个把柄送到了您手里啊!”
“您此次本欲去浮游县平乱的,哪知那镇北王目无王法,竟擅自对您动手。您只要回宫中,向陛下告上一状,岂不是就能借陛下的手报仇雪恨了?若是能让镇北王吃瘪,陛下说不定还会大大褒奖您一番呢。”
李文天听着知府的话,拳头死死攥紧,怨怼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