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赛德加入正义联盟，到时候要给我这个前辈端茶，然后……”

“快闭嘴！”

陈韬急忙阻止了沙赞的找死行为，这家伙像个小孩一样口无遮拦……好吧，他就是个小孩，所以情绪忽上忽下，说高兴就高兴，说惊恐就惊恐，而且还压根也不打算追问自己究竟是怎么和达克赛德达成协议的——如果是火星猎人或者神奇女侠在这里张口第1句肯定是问清楚这个。

可是轮到了雷霆傻赞比利·巴特森这里，他现在纯粹就只管傻乐。

“你的爸爸现在还在冥思螨的控制中。”

陈韬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比利的情绪调动的像是过山车一样开始坠落，刚刚还在嘎嘎傻乐的比利立刻想起了自己的老爸：“哎呀！”

他跑过去，想和他老爸CC巴特森说点什么，但对方依然面无表情。

“他怎么了？蝙蝠侠？”他有些慌乱的看着陈韬：“他现在还在受冥思螨的控制吗？”

“不，他现在已经不受大虫子控制了。只是我在控制他。我为了用他能够阴一把冥思螨，所以故意放任冥思螨找到他，然后控制了他，反向在关键时刻阻断了冥思螨的魔法。”

陈韬详细地向着比利解释道：“而冥思螨之前通过他骗取了你的雷霆沙赞之力以后，冥思螨自己则用魔法篡夺了你老爸的魔法卫士之位——让我们把事情说的简单点。”

他说道：“也许你一开始把雷霆沙赞的魔力想要分享给你的老爸，但是冥思螨动了手脚，将自己也和这份力量建立了联系。他让自己成为了千百年来，第1个没有被雷霆沙赞认可，却仍然可以使用活闪电之力的生物。”

“所以呢？”

比利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陈韬。

“所以这就意味着冥思螨说的没错，之前他一直控制着你的老爸。”

“哦，没关系，没关系。”比利说道：“只要我老爸现在没事就好。”

然后陈韬的脸上露出了一些难以言喻的表情。

“好吧。”

他说。

他打了个响指，还在被控制状态的CC巴特森就直挺挺的落在地上，然后张口喊道：“沙赞！”

一道雷霆闪过，CC巴特森解除了变身，原本身着红白相间制服，胸前有着闪电标志，几乎是比利巴特森变身老年版本的的壮汉，变成了穿着T恤和绿色长裤的中年人。

他的两鬓有些斑白，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和落魄，就像是在街上闲逛的醉鬼，一点都没有那天晚上来找比利巴特森时那种怀有的热忱和激动。

“有些事情……也许你需要亲眼看看，才能够更加明白。”陈韬慢慢的说道：“我曾经考虑了很久，要不要直接告诉你，我也有想过……你知道的，真的，为什么一定要全部告诉你呢？好吧，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唯一没在战前就决定好的事情。”

比利感觉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他看着蝙蝠侠脸上显得有些纠结的表情，反反复复的问着一些“这是什么意思”之类的话。

“其实我完全可以做到这些的。”陈韬说道：“比方说让泥脸出场什么的。他完全能给你编织一个美好的故事，一个美丽的梦，甚至陪你演一辈子。”

陈韬用他的眼睛盯着发慌的比利：“但你知道那不是真的，对吗？那不是真的。”

他听到蝙蝠侠对他说道：“我曾经认识一个叫做布莱尼亚克的家伙。他最喜欢做的就是把所有他喜欢的东西都关在瓶子里面，好好的保护起来。”

“但我不能这么做，对吧？我不该把所有人都保护在瓶子里，否则我和他没有任何不同。”

“蝙蝠侠，你最好快一点。”达克赛德说道：“我现在已经向荒原狼发消息了，他那边的战斗也被终止，我完成了我许诺的一切。你必须回天启星帮我解决至尊小超人这头野兽，就现在。”

“我知道了，达克赛德。别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陈韬打断了他的话：“别忘了我还有事情要让你去做呢，别急。”

他转过头重新看向比利，以此掩饰眸中露出的精光。

达克赛德的态度有些显得过于好了，他现在只是开口相催而不是直接做出点什么行动来，显得非常不正常。

天启星的黑暗君主就那么好心？跟他订立了协定之后，又帮他抓逆闪电，又帮他打冥思螨，待会儿还要去启源墙上帮他把贝恩拔下来？

在此期间，达克赛德频繁受辱，刚才沙赞连那种话都说了出来，达克赛德却无动于衷？

开什么玩笑？那是黑暗君王，不是舞台上的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