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忍啊？

凌修元甚至有些怀疑，这家伙会不会其实不疯，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他现在也开始有一种想抽俞起一巴掌的冲动。

可想而知，德圣宗的人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和多少次心理斗争。

随后，凌修元深吸一口气，面容恢复平静，还是决定继续争取争取。

想到这里，他笑道：“俞道友，你不要空口白牙便说我没自杀过，我早就尝试过了，可惜挣不脱这幻境罢了。”

“哦？真的？”

俞起听到这话，来了几分兴趣，于是伸出手腕：“可是跟我一样？”

在俞起手腕上，有密密麻麻的刀痕。

凌修元顿时沉默，他看得出，这家伙尝试过多种自杀的方案。

但估计是被【大慈大悲普度众生镜】给救了很多次，这才没死。

之前凌修元也看得出来，那镜子虽然是挂在俞起脖子上，但实际上是绑于俞起的神魂之中，根本扔不掉。

这才能保证俞起不死！

不过，如今怀悯二人为求自保，碎了镜子，俞起想自杀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想到这里，凌修元决定先护持住对方……

随后，凌修元一边思索着，一边在手臂上制造了无数伤痕，再伸了出来：“看。”

“假的。”

但谁知，俞起却冷笑一声，露出浓浓的鄙夷：“你还是在骗我。”

凌修元：“？”

“你凭什么说我骗你？”

俞起撇过头：“反正我就是觉得你是假的，德圣宗道友也和你一样这么干过，怀悯道友甚至死在我面前过，但是，我都感觉得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饶是凌修元修养极好，此刻想抽死这货！

我大乘期制造出来的伤势，你凭什么能看穿？

你就是在装疯卖傻！

他都忍不住开始同情怀悯那帮伪君子了……

要是自家天骄，比如姜凝漪或者邵心河变成这样，他心态得直接崩了。

想了很久，凌修元还是深吸一口气，质问道：“不是，方……然是怎么跟你说的吗？凭什么你就信他啊？”

他差点把方尘这个名字说出来，幸亏及时改了口。

俞起：“方然前辈可是直接在我面前自杀的，证明他想挣脱幻境的，你能做到吗？”

凌修元：“……”

不是，方尘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