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白衣安静得躺着,好似就此长眠一样。
羯龙心脏骤然一停,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周遭一切事物仿佛都没了声音。
“你在这做什么?当门神吗?”
此声一出,羯龙的瞳孔骤缩,心胀剧烈地跳动着,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只见,来人一袭青丝长衫,袖口镶嵌金丝,腰佩一枚翠绿玉带,眉目清秀,鼻梁高耸,唇红齿白,宛若画中之人一般。
“龙钰!”
羯龙一声叫喊震破天际。
龙钰立刻捂住耳朵,无奈瞥了一眼。
“几年不见,羯龙的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惊人呐!”说罢,便来到床榻前,看着圣龙骑士面容苍白,不由担忧起来。
“睡了几日?可曾醒来过?可曾进食过?”
这熟悉声音,七寀哲抬眸望去,见着龙钰,双眸之中泛着淡淡的水光,心底的伤感之色在脸上一展无余。
“从回来到现在,只睡了一日,一口未吃。”
龙钰扫了一眼,桌上摆放的圣果,拿起一口放到嘴里,苦涩得笑笑:“睡这么久,就连爱吃圣果都一口未动。小圣子,你当真不起来活动活动?再躺下去,四肢就要退化了。”
话音未落之间,司予、凌天赶来,二话不说扑向床榻,痛哭流涕。
二人前脚刚落,后脚博帆,尘晏、儒坤三人来到,见此场景,三人没了往日风趣,多了几分伤感。
羯龙好似僵住般,直直站在门前,迟迟为进,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若不是他为白晴雅对圣龙骑士苦苦相逼,圣龙骑士就不会以身犯险,若不是他拉着圣龙骑士游玩,就不会碰上暗杀,若不是挡了那一剑,圣龙骑士就不会因为心脉受损,从而大限将至,他把所有错归结于自身,每分过艰苦不堪。
床榻上的人,微微蹙眉,感官神经逐渐恢复,轻轻伸展手臂,指尖触碰的泪水,湿润又粘腻。
圣龙骑士眼睛微微睁开,看到的第一道光线如柔丝般轻轻闪过,温暖而舒适,缓缓坐起,眼前围满了人,惊得他不自觉后退。
“哥哥们,这是做什么?”
还没等众人回答,七寀哲眼疾手快将丹药塞进圣龙骑士嘴里。
龙钰抓着圣龙骑士手腕,掏出怀中的瓶子,引一道灵气将这瓶竹萝之气注入到经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