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转念又想,樊城水军皆是蔡瑁嫡系统领,被策反的可能性也不大。
思来想去半晌,实在想不出来,萧方所布局的内应,到底是什么?
“文锦,别想那么多了!”
“军师的神谋妙计,又岂是咱们能想得明白的,伱我只管依计行事便是,绝对不会有错!”
徐盛看出了张绣心事,便是如此宽慰道。
张绣身形一震,蓦然省悟,脸上猜测化为了自嘲。
“文向说的对,咱们这等智计,怎么可能猜得出军师妙计!”
尔后银枪向东一指,厉声道:
“西凉铁骑听令,随吾杀入水营,截夺战船!”
“一艘船也不许给我放走!”
八百西凉铁骑,如洪流一般,向着水营呼啸而去。
徐盛则统率着数百水卒,紧跟着骑兵之后,向着水营冲去。
张绣纵马拖枪,冲锋在前。
奔行之中,他开始脑补起各种可能性。
或许内应已动手,此时水营激战已起,敌军已是大乱。
又或者内应兵力有限,敌军并未大乱,那他就要硬生生冲破营门,强杀进去。
又或者…
思绪之间,铁骑已冲近营门,眼前一幕,却看得张绣一愣。
水营营门大开,守卒们也不见踪影,全然没有任何防备。
仿佛这水营,竟是一座空营!
张绣心怀着狐疑,一路策马杀入了营门内。
眼前画面,却把他看懵了。
满营的荆州水卒们,竟是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一个个喝到酩酊大醉!
“这?”
张绣神色茫然惊异,瞬息间竟是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西凉铁骑,西凉铁骑杀进来了!”
终于有还清醒的荆州卒,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尔后那些没醉到的士卒,摇摇晃晃捡起兵器来,匆忙想要来战。
张绣这才回过神来,眼中杀意再燃。
“不必管这些敌卒,直奔栈桥,先截下所有战船再说!”
张绣一声厉啸,抬手刺倒一名敌卒,纵马直奔汉水边而去。
身后西凉铁骑也反应过来,一路狂冲。
沿途阻拦的荆州水卒,如切菜砍瓜一般,被尽数撞翻斩翻在地。
甚至不少士卒,还在迷迷糊糊中时,便已被砍下了头颅。
大营内,终于响起了鸣锣示警声。
中军处。
亲卫们顾不得许多,七手八脚将烂醉的蔡勋扶出了大帐。
“拿酒来,本将还能喝,给我拿酒来~~”
蔡勋浑然不知死期将至,还迷迷糊糊的冲亲卫们讨要酒喝。
便在这时。
张绣已踏着血路,冲至了中军帐前。
手起枪落,数名亲卫尽数被刺翻在地,溅出的鲜血扑在蔡勋脸上,终于将他稍稍泼醒。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营中行凶,你想造反不成?”
蔡勋霎时间暴怒,冲着张绣怒斥道。
张绣血枪一指,冷笑道:
“蠢材,看清楚了,吾乃玄德公帐下大将张绣是也!”
“今日特奉吾主之命,前来踏平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