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济,速带你所部,给我——”
背对的蔡中,头也不回的正要给邓济交待任务。
突然却觉脖间一凉,低头一看,只见一柄剑锋,已赫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蔡中陡身形一震,颤巍巍扭过头来,霎时间骇然变色。
邓济不知何时,竟已拔剑出鞘,抵在了他的脖间。
此时,正以一种讽刺的目光,冷眼注视着他。
“邓济!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蔡中回过神来,惊怒的喝问道。
左右的荆州军卒们,无不是目瞪口呆,皆是为这一幕看懵了眼。
邓济却不理会于他,厉声道:
“即刻动手,夺取城门,放下吊桥,迎刘使君大军入城!”
号令下达。
城墙上的数百邓济部曲,即刻依令行事,扑向了茫然中的荆州卒。
剧变突生!
两千荆州军卒,霎时间陷入大乱状态。
眼见蔡中被控制,荆州军是群兵无首,稍做抵抗便轰然四散。
邓济数百部曲,轻松控制了东门。
吊桥徐徐放下,原本紧闭的城门,也轰然打开。
此时的蔡中,终于是回过味来。
这小子,这是要临阵倒戈,投靠刘备啊。
“邓济,你个逆贼,你焉敢背叛主公?”
蔡中惊愤到脸形扭曲,歇厮底里的怒斥道。
邓济眼中燃烧着讽意,冷冷道:
“你蔡氏在荆州一手遮天,似你这等自以为是的庸材,也配踩在我头上颐指气使?”
“老子不满刘表和你蔡氏已久,早就跟着我们仲业将军,归顺了玄德公!”
“今晚,我便是用那萧军师之计,里应外合助玄德公夺东门,迎他大军入城!”
“老子就是反了刘表那老贼!”
邓济彻底撕破脸皮,以讽刺愤恨的口气,将真相戳破。
蔡中身形剧烈一颤,蓦的幡然惊醒。
“我竟忘了,这厮乃是文聘的旧部,必是那叛贼暗中说服此贼,暗降了大耳贼?”
“听他所说,莫非这才是萧方那乡野村夫的破城之计?”
“这,这…”
蔡中惊到额头冷汗刷刷直滚,一时竟整个人失魂落魄,僵在了原地。
便在这会功夫。
城外文聘统帅的刘军,已如潮水一般,涌入了东门内。
邓济见状,便拖着蔡中下城迎接。
“仲业将军,我不负你所托,已生擒蔡中,夺下东门!”
邓济将蔡中一脚蹬翻在地,笑着上前向文聘见礼。
老部下再会,文聘满脸欣慰,豪然笑道:
“好好好,伯益,咱们兄弟又能并肩而战了。”
“夺取新野首功,非你莫属,稍后我引你拜见主公,必得重赏!”
邓济心中窃喜,当即提刀上马,站在了文聘身后。
文聘一双血目,射向了趴在地上的蔡中。
蔡中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看到文聘一瞬间,身形陡然一颤,心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曾经被他们压制在脚下,对他们蔡家兄弟唯唯诺诺之人,如今却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冷眼欣赏着他的狼狈!
一股恼羞成怒的怒焰,陡然间从心底冲上了蔡中头颅。
于是他高昂起头颅,面目狰的冲着文聘怒斥道:
“文聘,主公待你不薄,你焉敢忘恩负义,背叛出卖主公,投靠刘备那织席贩履之徒?”
“你的忠义何在,你的廉耻何在?”
“你良心何安?”
下午应该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