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如文聘所说,这确实也是张允一面之词,并无确凿证据。
哪怕他对自家外甥深信不疑,也不能光凭张允几句话,就把文聘怎么样了吧。
难以服众啊…
刘表权衡再三后,微微摆手:
“大战当前,此事便先搁置,往后再议。”
“仲业,你暂且休息几日,你的部曲就先交由蔡中统领吧。”
文聘一凛,失望的眼神看向刘表。
刘表这是夺了他的兵权,要将他闲置下来。
说到底,还是不信他啊。
文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一声暗叹,默默领命。
尔后带着一肚子的委屈,摇头叹息的告退而去。
见得刘表还是信了自己,张允方才暗松一口气,忙道:
“舅舅,那大耳贼的人马,今日便已出发,我们得有所防备才是啊。”
刘表思绪转回眼前,目光看向了蒯越:
“异度,你以为老夫当如何应对?”
“是否即刻变换布防,加派哨戒斥侯监视夕阳聚以北敌情?”
蒯越眼珠转了几转,嘴角却钩起一抹冷笑:
“刘备竟是想偷袭我粮营,越以为,我们不如就将计就计!”
刘表眼中精光一闪,顿时振奋起来,忙示意蒯越说下去。
蒯越便来到地图前,抬手一指:
“听子应所说,刘备至少派出了六千左右步骑,前去偷袭夕阳聚。”
“那主公便亲率大军,趁夜南下往夕阳聚设伏,一举将这六千敌军全歼!”
“这一路兵马覆灭,刘备便是元气大伤,伤筋动骨。”
“介时主公再尽起大军,强攻育阳,刘备还怎么抵挡?”
“主公攻破育阳,夺取宛城,除灭刘备,便是易如反掌矣!”
蒯越洋洋洒洒献上了一计。
刘表听罢脸上阴云尽散,不禁捋髯大笑起来。
“好好好,好一个将计就计之策!”
“刘备想算计老夫,老夫就用异度之策,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