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因为你知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又显露能力杀了几十个人，你知道自己死后肯定永世不得超生，永远都会留在忘川河里做狗头拉人进入忘川河。”

“你不甘，你悲愤无比，看着天空不断汇聚的雷云，你知道你要死了。”

“一道惊雷惊现，你的灵魄瞬间被震散，你的意识迷糊飘飞，你低头看到了自己和女主人的尸体，你伸着爪子抓向他它，可你的意识越来越迷茫，似乎身处在一片虚无之中。”

“你的第一世就这么悲催的结束。这一切理应结束到此为止。”

“可没想到你的执念，太过强烈，这执念强烈到让你本该消散灵魄重新聚集，经历生死离别，你大彻大悟竟然悟出的一样逆天神通，偷生术。”

“于是你艰难回到了当初身死的地方，可惜，那尸体早就被野狗啃食，你只找到了一些散落的骸骨。”

“你将主人的骸骨沉水之后，便终于踏上第二世的修行路，你来到一户即将临盆的农家，你利用你死后复生神通‘偷生术’没有和孟婆汤，没有胎生之谜，顺利进入孕妇腹中，然后降生。”

“你降生之后，便与常人家的孩子不同，你不说话，但喜欢读书，喜欢听修仙的故事，更奇怪的是，你每天都会去一个坟包哪里玩，不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你在同龄人眼中是异类，甚至父母看你的眼神也不对了。”

“随着你长大，王朝末年生活更加艰难，于是你父亲偷偷将不怎么聪明的你，送到一所道观打杂，你很开心，那是你第二世第一次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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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知道，只有接触到修行，你才能知道女主人投胎到了各处，只有你有了本事你才能找到红尘里的那个人。”

“然而，天不随人愿，等你20岁的时候，王朝更替，抗战全面爆发，你的师祖，师父师叔，召集全部道观里的道士，要下山救世，你一开始是犹豫的，但在一次下山你见到日子对待民众妇女残暴的兽行。

你明白这乱世，即便与女主人相遇，你们也不会好过，于是你决定和师门下山参加抗战，整个道观就只留下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师弟。”

陈玄看着早已泪流满面的三元隐士摇头，“其实第二世你是有很大机会找到女主人的，但你放弃了，你想给他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抗战多年你的师祖师父师叔都死了，你也在一次敌人间谍的配合下，伏击失败被几十把刺刀捅死。”

“你死的时候仰头看着残阳，你想到了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没有去找，于是你死后，再一次使用了‘偷生术’可惜被偷生的这一家人不简单，产妇床头上摆放着一面镜子，在你最脆弱的时候那镜子射出一道紫光打在了你身上，虽然你成功了，但失去了很多记忆，从出生到长大你都是痴傻的。”

“你第三世的家庭很好，可王朝更替还没结束，很快你的家乡就全部沦陷，你的父亲母亲姐姐弟弟都惨死在日子的刺刀下，你看着他们死却在傻笑，日子见你是个痴儿，就玩心大发，把一颗手榴弹拉开保险环，扫给你。”

“你拿着不断冒烟的手雷，依旧傻笑，就在手榴弹即将爆炸的前夕，强烈的执念，让你重新恢复了前两世的道行，你扔掉了手雷，但也身受重伤，一双腿没了。”

“后来你虽然被救了，但也彻底失去了去找寻那个执念之人，你觉醒前世记忆有了很多超出常人的能力，于是几经波折之后，你又重新当上了道士，而随着你的道行越来越高深，对瞬息改变朦胧的天道越来越无力从心。”

陈玄看着三元隐士道，“甚至180年后，作为隐士高道的你，竟然已经算不出那个女人的名字，甚至很多第一世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你慌了，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泄露天机去窥探前世，今生。但天道苍苍，你道心已乱，修为倒退，甚至都不能窥探到今后的一角，更别说看到有关白落雨的今世所在。”

“白落雨……白落雨……”

三元隐士低声念叨这个名字，似乎这个名字他遗忘了太久。

“重新记起她的名字，关于她的一切，贫道此生已经满足。”三元隐士看着陈玄露出微笑，“道长， 谢谢你，我这一世已经没希望了找到她了。”

陈玄早已知道三元因不顾一切逆天窥探天机，生命走到尽头。

但关于真相他却不得不说出来。

“你那所谓的‘偷生术’用出第三次已经是极限，而且不是我说话难听，你第三世之所以能成功，还是因为你第二世积累的不少功德，而第四世……”

听到这话，三元一愣看着陈玄，眼神复杂，“果然和我看到的结果一样。”

“呵呵呵……三世努力却也无法改变命运，无法改变天道规则吗？”

三元低语着脸色开始潮红，哇了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哈哈哈，一世错过，百世难遇，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