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获得自保能力之前胡恩先不打算去找铁匠了。

根据介绍，只要喝了这尸体活化药剂就能延缓腐烂的速度，还能盖住身上的一股尸体味。

胡恩推测还能提高他的经验吸收率。

不过他对炼药一窍不通，还是留给崔希丝烦恼吧。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下水道，人类聚集区。

“上次说的那个方法吗？”老女巫摊开一张地图，手指沿着黑河往下：“我和格蕾外出探险的时候找到了个鬼影村，村子早些年遭到屠杀，一个人也没活下来。可不知道哪一天，又发现了人影。那些死去的村民一如往常活动，却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那哪里是人类，分明就是无数恶鬼。厉鬼当街行动，小鬼躲在陋巷夹缝，怨灵与怨灵间进行着永无止境的战斗。”

由鬼魂构成的村子？

胡恩插嘴道：“这和让我伙伴苏醒有什么关系？”

“杀死这些厉鬼有可能掉落一种奇怪的灵魂结晶，服用后可以壮大灵魂。不过——”

老女巫话锋一转：“你也知道这是黑暗生物占据的地方，所有东西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些诅咒。这种灵魂结晶用多了会让人的灵魂长出血肉，体会到肉体的知觉。”

“这有什么危害吗？”胡恩追问道。

这灵魂结晶听着不错，他还想自己也用两颗涨涨灵魂强度。

老女巫郑重道：“后果非常严重。常人要是灵魂长出血肉，就不能继续待在身体里了。你的灵魂会脱离身体成为一个独立个体。”

“那灵魂体会知觉有什么不好吗？”

老女巫摇摇头：“常人的灵魂通过身体感知世界，要是撤销这一层屏障，你觉得会怎么样？”

胡恩皱了皱眉：“会感知到本不应该感知到的东西？”

就像猫对颜色的感知能力较弱，他们实际上看不见人类眼中的诸多色彩。

人类相对于一些其他动物也只能看见有限的颜色。

可如果某一天，你身上多长出了一个奇怪的器官，能让你感知到以往感知不到的感觉，这真的是好事吗？

看见灰尘中漂浮的无数细小的虫子覆盖世界，听见来自未知世界传来的诡异空响，闻到了认知以外的某种味道。

这真是好事吗？

“没错。”老女巫点头，讳莫如深地说了一句：“在这个已经疯了的世界，你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

“要知道对于某些存在而言，你感知到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