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何越手上的功夫干得越起劲了,夜舞歌虽然不太会烧火做饭,但有何越的帮忙,厨房里的工作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轶在院子里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老人这都还没醒过来。见她不醒轶轶没想着让她起来,能多睡会儿就睡会儿,这个年纪的老人瞌睡着实不多,她能够打盹都算是好的了。

把快还有些微烫药粥放在旁边的桌上以免待会儿真的凉了。转头看着老人,轶就这样支着下巴挂着淡笑慢慢盯着她的睡相。

到现在轶其实已经不大在乎频率不频率的,即使第一感觉这个老人在他面前就跟个陌生一样,但轶还是跟随本心干脆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老人的呼吸还是均匀,并没有太大的异样,看得出何越在照顾老人上还是花了很多时间的,八十多岁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低下的地方可不多见,更别说她还是带着一身旧疾的老人。能不躺在床上折磨小人已经算好的了。

但,问题是。

轶早就看出了异样,老人气息已经衰弱到了极点,也跟何越说的一样,老人确实没多少时日可活的了。从何越给老人熬得药粥就能看出,都是一些在这里卖价昂贵的气血药材勉强吊着老人最后一口气。

咳咳咳。

正这么想着,老人突然被一口痰给呛醒,轶连忙起身扶着她趴在躺椅上咔痰。

好不容易才咳出一口黄痰,轶拿出一张手帕轻轻给她擦了擦脸。

这时老人几乎已经灰白的眼睛才注意到身边的人好像有些不一样。

“小越啊,你怎么又长高了?”她确实看不太清楚,和大多数老人一样都犯了老花眼和白内障。

“怎么还长胡子了?”她困惑,但随即一伸故作生气地说:“年轻人留胡子成何体统,把胡子刮了去。”

轶淡笑着说好,顺了她的意还真跑去水缸旁边摸出一把小刀,用手捞起一瓢水刮掉假胡子。

正巧端着一菜一汤何越从柴房里走了出来,看着轶的举动他直瞪眼。

随即,也看到了老人已经醒了,他赶忙跑过去把菜和汤放下照顾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