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小孩坐在一辆在天空飞行的甲壳虫车上。

小孩的年龄很小，只有一岁半。

在普通小孩的这个年纪，很难想象这个只有一岁半的小孩已经能跑能跳，还能学着大人描述出很深奥的问题。

但是，面对这个小孩，老人也很是头疼。

先前的那所福利院照看小孩的方法有问题，让这个小孩成为了一个人人眼中的怪物。

现在小孩也认为自己的确是个怪物。

上面说要放弃这个孩子，老人也没有办法。

按照利益来讲，这个孩子和那个孩子比较确实相差甚远。

但碍于命令他不得不遵守指令。

看着这个依然穿着开裆裤，小脸上的神情如同大人一样无趣的望着车窗外风景的小孩。

老头忍不住摇头叹息。

随即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递到小孩面前，微笑着说：“吃糖吗？”

小孩依然看着窗外，淡漠地摇摇头：“不吃，我的牙齿还没长出来。”

小孩的声音很稚嫩，但是稚嫩的语气却又非常成熟。

“是不喜欢糖吗？”老人疑惑道。

“不是，身体告诉我，我还不能吃糖，虽然我知道它是甜的。”

小孩说得有理有据，老人无法反驳。

老人不由地摇头苦笑，这个孩子真是。

要不是还有另一个孩子跟他一样，老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惊掉下巴。

老人又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闻言，小孩似有所想，扭头看了老人一眼道：“被我拧断手指的那个老头。”

顿时，老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你真还记得啊，我差不多都忘了。”

小孩静静地看着老人大笑，这种笑不是嘲笑，也不是福利院那些恶心嘴脸的男人女人。

小孩疑惑道：“他们很少和我说话，我不懂你的笑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们很害怕我笑。他们讨厌我，我也讨厌他们。

但是你，我不讨厌。”

老人的笑声戛然而止，面露苦涩。

见老人不想解释，小孩再次撇过头看向窗外，依然是那种无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