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鸿尊者又是咬牙切齿。
而刘麒也没有要步步紧逼的想法,并不是不想干死这狗东西,一想到上次能量缠绕时的情形,他不敢赌,那是有轶在看着,万一自己承受不住那种恐怖的力量,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下界有一个仙人那就不代表只有这老头一个仙人,或许还有其他隐匿在暗处,他可不敢随意暴露底牌。
于是,刘麒现在只好与他扯嘴皮,看试试拖延一下时间,以防又有不测,也顺便试试能不能等到轶归来。
“老家伙,要不是我对于飞行还不熟练,你早就被我打残了,你还跟我嘚瑟。”
云鸿尊者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活了几千年的老鬼当然能看出刘麒这是在拖延时间,随即,他冷哼:“哼!小子,老夫承认你是老夫此生见过的最厉害的炼体武修,但老夫身为九天之上的神宫尊者,若是你识相早些退去拜入我神宫阶下,老夫或许还能替你求情饶你一命。”
死到临头了都还不忘挖一下别人的墙角,刘麒对这个云鸿尊者的恶心观感再进一步提升。
他冷笑问:“呵呵,此番来针对我老师的人必然是你这个幕后人指使的吧。”
“是又怎样。”
有底气的人大多都会说出这番话来,云鸿尊者这个有大靠山的老家伙自然也不例外,也不必忌惮刘麒口中的老师,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一个小杂种能把老夫如何?老夫背后可是九天第一势力神宫,他就算在这里,他。”
“我在这里,然后呢?”
就在这时,轶早已悄然落在演武场上,像是突然出现一样,平静的话语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云鸿尊者也注意到了轶,更是在轶身后注意到了那个被寰宇关照现在还安然无恙的萧晓青。
见此一幕,他的目光微微沉了沉。
也再见轶时,他已经把现在他处境抛之脑后了。
“小杂种,你把神子怎样了?”他冷声质问。
轶才不会去关心这个老家伙在说什么,而是转头冲刘麒问:“房子,是他弄坏的吧。”
“是,老师。”
刘麒点头,也顺手指着摊在地上的神王圣主说明:“对,就是他说的。”
见两人无视了他,云鸿尊者不禁大怒,喝到:“小杂种,你把神子怎样了,回答老夫!”
“怎样?”轶转头看向他,再次扭了扭脖子,随即解释说:“我和他玩了一个游戏,就像你们想和我玩游戏一样,总得付出一些代价对不对?”
轶终于抬头看向他,像是在质问,但平静的脸上依旧看不出轶到底在想什么。又在下一句说明,轶确实是生气了。
“不过,既然你们想找我麻烦,我不介意让这个游戏玩得更有意思一些不是吗?”
轶说着,突然目光一沉,随即身体上的开始渗出一种别样的气息。
刘麒知道,那是能量,比之他之前所见到的能量更为庞大,并且这些能量也在急剧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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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热气流般的能量波动,逐渐转变成线性滑动,交错乱窜,身上的衣衫开始融化破碎,逐渐变成黑色的能量形态的破碎衣衫,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化,身高也开始长大变成成人大小,上半身半暴露在外,肌肉棱角分明。
霎时间,有着一张无比英俊却显得略显阴沉的脸和成人大小身体的轶,出现在演武场上。
短发和破碎的衣衫随着能量波动而飘动,周身气势更是恐怖得无法描述。
微微侧身,脚底的地板瞬间坍塌,只是一个眨眼便化为虚无。
迈出一步,脚下周遭的事物像是被抹去了般消失不见,唯有轶独自站在幽深黑暗的虚空镜面之上。
在场众人被轶这一手的变化,震慑到完全不敢忘记了思考。
如果轶说自己是普通人这句话是开玩笑的话,他们现在更相信轶是个神明,真真实实是个神明。
也如同我说过,轶在平和的时候给任何人都会带来情绪上的好感,但他真的发怒生气的时候,那他的样子就像是深渊的恶魔,那不是幻觉,是他们族群天生的意志天赋,能真真实实在眼中看到的恶魔。
所以,他们现在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一个庞然大物般因为身心变化和个体认知下的一个露出恐怖獠牙的魔神正盯着他们。
暗暗咽了口唾沫,就连天生的云鸿尊者也开始瑟瑟发抖,身形开始下意识的倒退。
本能的想逃却根本不敢挪动半步。
“你破坏了我的东西,还伤了我的人,你觉得你们真的以为你们在暗中观察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轶的声音仍是那般成熟青年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不再那么违和。
轶说着,看着自己的手握了握拳,微微摇头。
“我只是不想理你们罢了。”
“不过。你放心。”轶说着突然朝他伸出大手:“我不让你死,你就不会死。”
危机感刚至,想要逃离云鸿尊者几乎在同时已经凭借本能地迈步,可突然在眨眼之后被轶拉回到地面钉在演武场上一动也不动。
他的意志被轶保留,想要开口争辩却发现自己无法说话,甚至连一点灵力都动用不了,只能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轶一步步向他走来。
就像是轶的动作稍微大一点,每一步落下都会导致脚下的地面变为虚无的镜面一样。云鸿尊者是真的感到了恐惧,可他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尽管这一切都发生在他眼前。
往往一些未知的东西是能无限放大恐惧的,就像现在的轶。
轶眼神是有些阴沉,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是个人都能看出轶生气了,但是生气程度没人能看出。
可偏偏那种平静的神态又在那有些阴沉的眼神下,显得极其恐怖。
但只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够。
轶每走一步时周边的空气都仿佛凝固,更有一股无形的气势从轶身体里散发,看不见摸不着,但众人就是能感觉到一种不似强者的厚重气势的压迫感,而是能从他们身体每一个部位都能让其消失的湮灭感,就像地上那些被轶走过的地方。
仿佛轶只需要多看他一眼就能灰飞烟灭般。
就连最熟悉轶的刘麒也再一次不自觉流出冷汗,再一次体验时还是害怕得大气不敢喘,周围所有围观的人也不自主的倒退几步。
更有甚者直接瘫坐在地,已然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
“接下来,你好好让我玩玩,希望你的骨头能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