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一下我从局里被押送到拘留所的整个儿过程,基本可以断定,我的推测是成立的。
我从这两个年轻人,还有那个企图对我使用媚术的女人身上,并没有探查到多强的法力。
但那个女人却能不声不响的就把胡磊给媚了个五迷三道,很显然,她提升法力效果的手段……
就是蛊毒了。
这和李银花所使用的媚术结合蛊术的方式非常相似,只是那个女人的道行离李银花差了足有十万八千里之遥,对我丝毫没有造成心神的影响。
我在心里长长的吐了口气,幸好在车上的时候,我假装中了招,让这三个人以为我的本事不过如此,放松了对我的警惕。
但我也不敢放心大胆的敞开了睡觉,一旦这俩家伙丧心病狂,从裤裆里掏出一只大蛊虫强行塞到我嘴里,或者是他俩的蛊术比那个女人高明很多,就以拘留所里的救治条件,我只怕是会凶多吉少。
我略一沉吟,阴阴的笑了一声,已经想到了对付这两个年轻人的办法了。
又装睡熬了两个小时,那俩年轻人把侯老大和六子喊醒,重新躺回了床上。
侯老大满脸不情愿的爬起身来,但他领教过那两个年轻人的拳脚,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一边找着鞋,一边小声嘟嘟囔囔。
我趁着这个机会默念了几句昏睡咒,两道淡淡的法力悄无声息的渗进了那两个年轻人的身体里。
才过了几秒钟工夫,两个人保持着那个奇怪的睡姿,一起发出了细密均匀的呼吸声。
我得意的扯了扯嘴角,舒舒服服的翻了个身,两腿夹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虽然那道“哐,哐”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响起,但没过多一会儿,我也就慢慢的适应了这种环境,沉沉睡去。
早晨七点,墙上的扩音器准时响起。
我头昏脑涨的被胡磊拖出了被窝,这一晚上我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地灵在我的脑海里一个劲儿的骂街。
“陶爷,您瞧好了,这被子要先展平,横着左右各叠一下,拉整齐喽,再把这长条儿……哎,这么竖着分成四等份叠起来。被角可别怼在一起,得留出半掌宽窄的空,拿手掌在上边这么一划……瞧见了没,方方正正嘿,有棱有角的。您来一遍,试试。”
我一边听着胡磊碎碎叨叨的教我怎么把被子叠成标准的豆腐块儿,一边揉着眼睛看了看那两个年轻人。
他俩睡的天昏地暗的,压根儿就没听见四周喧哗的吵闹声。
我笑了笑,默默的念叨了几句,收掉了昏睡咒。
那两个年轻人这才突然惊醒,一脸茫然的互相对看了一眼,小声交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