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还真是个奇怪的规矩。哎,那你说,要是这些徒弟徒孙有那种心眼儿活泛的,故意在七岁的时候把自己给弄残疾了……”
“那不可能,蜀中铁器行和陕南百草门的关系很亲近,无论是谁受了伤,百草门都会派首席大弟子去给他医治。是意外伤残还是故意为之……哼,还能瞒得过百草门首席大弟子的眼睛?”
“哦?那这么说起来,余独腿的伤应该是岳杏林给他治好的了?”
“不是岳杏林,也不是华神农,而是岳为轻。余独腿受伤那年岳杏林还没出生呢,百草门的掌门人是岳为轻的师父,当时他是百草门的首席大弟子。”
我点了点头,问恶灵暗器到底是根据什么气息去追踪目标的,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
“大概……就是根据目标的阴阳五行气息的区别,在不同的暗器里融入不同的特殊材料吧。当时在宝瓶山上,余独眼朝老子发来的暗器上就带着一股很明显的阴金之气,和那口陨铁棺材的气息很相近。”
“哦,这样啊……嘿嘿,要是余独腿想要在暗器上跟我玩阴阳五行,那他可就输了一大半了。”
我的心顿时就落了地,恶灵冷笑了一声。
“你确实是可以随时改变身体里的阴阳五行气息,甚至是变成非阴非阳的灵体来避过他的攻击,但你别忘了,你还要用暗器击中他才能算你赢。陶老鬼教过你的法术里就只有神策钱能勉强跟暗器搭个边,这几天你就好好练习这门功法吧。”
于是在比斗开始的几天之前,除了练习控制“吹仙气”的力度和鄂西鹰爪门的鹰爪十三式之外,我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以不同的阴阳手法发出暗器上。
酒店房间的墙壁之所以伤痕累累,也跟我修习的这门功法有莫大的关系。
此时我看着余独腿面前摆着的那一大堆暗器,心里微微一动。
第一个坑已经来了。
他让我挑选一样他亲手打造出来的暗器,就是防着我会在自己携带的暗器上动什么手脚。
我对这种不公平的规则早就习以为常,笑了笑,反正我也没指望着能从规则上捞到什么便宜。
我低头仔细看了一下,拿起了一枚直径约摸着三公分左右的黄铜片掂了掂,尺寸重量都和一枚铜钱比较相似,还算是挺顺手的。
“就它吧。”
我对余独腿亮了亮手里的暗器,余独腿点点头,伸手拿起了一枚亮银色的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