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假设是没错的,但是求证的过程,我必须要慎之又慎。
“陶队,是这样吗?”
欧阳九歌又把画夹递给了我,我点点头,拍了张照片继续让他改成下一个嫌疑人的特征。
一直折腾到天色大亮,我也干脆就没回家,和欧阳九歌在附近随便吃了口早点就赶到了公司。
进大门的时候,一个下晚班的保安迎面走了过来,他和我打了个招呼,递给我一根烟。
我接过烟来随口和“他”寒暄了几句,保安背对着欧阳九歌对我吐了吐舌头。
“陶经理,昨儿个晚上我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就老是觉着公司里会进贼,这眼珠子瞪的啊,就和俩灯泡似的,就这么活活熬了一宿。哎,您猜怎么着?嘿,连个猫的影儿都没见着。老王也让我给吓的一晚上没合眼,溜溜的围着公司转了一大圈,可累得不轻,这会儿啊早就回家去搂着老婆儿子睡大觉了。不过我们俩也没白辛苦,没事儿最好,您就放心吧。得了,那您先忙着,我回去补觉去了。”
“哎对了,你记着你有一次弄了一书包的小零嘴,各式各样的,说是给你闺女解馋的,哪儿买的啊?你回家的时候顺路也帮我买一份吧,一模一样的就行,回头多少钱告诉我一声。”
“好嘞,小事儿,我记着了,不过就是路有点儿不太顺,这几天就尽快给您办好。”
“行,辛苦了啊,慢走。”
保安对我挥了挥手转头离去,我心里暗暗发笑。
这是胡小蝶,我真没想到,她化妆成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都会这么惟妙惟肖。
她刚才那几句话是在告诉我,昨晚她一直都紧盯着公司,没有人出去给袁春怡报过信。
王才也按照我的指示完成了他的任务,已经在冥想天尊的小院里演完了戏,去贴身保护着苏晨娘儿俩了。
而我的话是在暗示她,这几天重新搜集一下嫌疑人的DNA样本,交给何宁宁重新化验分析。
我让欧阳九歌先回公司,我坐在长凳上抽了根烟,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下了一大半。
王才这个家伙就是嘴巴太毒,但办事儿的能力还真是让我一百个放心。
只要苏晨母子俩有了安全保障,我也就不用再投鼠忌器。
只等袁春怡把肖玄通放回来,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