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就像是被刀削斧凿一样平整,暗青色的植被和静谧的白雪交相辉映,让我不自觉的心生敬畏。
更远处是一座座犬牙交错的险峰,堆满了白色积雪的山尖反射着略带金红的夕阳,活像是一面面照向不同方向的镜子似的。
东边的植被相对茂密,虽然离着太远看不太清楚,但能明显感觉的出来,东边的植物和西边的不像是同一个品种。
我迅速脑补了一下,这里应该是横亘着一片绵延的山脉,我们所在的位置似乎是一条鬼斧神工的天然分界线,一道南北走向的裂谷把山脉隔成了特色各异的东西两段。
从左手边洒落的夕阳阳光上判断,我们是在山脉的北坡背阴面。
这里的季节没有出现任何偏差,冷硬的山风夹杂着刺骨的寒意钻进了我的衣领里,从身体感受到的温度来辨别,现在正是隆冬季节。
郭永喆缓了缓神,走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地面上伸出手臂四下比划了几下,又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仔细观察了半天,脸色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慌。
“陶子,错不了,这儿就是地图上标注的军事禁区的外围了。你看,这里东陡西缓,植被分部东阔西针,石头的质地明显带着碎屑岩和石英岩混杂的迹象,这些都符合太行山腹地的地貌特征,以前哥们儿跟着几个户外老司机走过一次附近的外围路线,只是没敢靠近军事禁区罢了。”
“军事禁区具体在哪个方位,你能判断出来吗?”
“估摸着还得往北,从这个地形上看,那里应该有个山坳,具体有多远……这就不知道了。”
我皱着眉头看向直通往北的裂谷,这四周的地势险要的让人发慌,一边是没遮没拦的缓坡草地,一边就是矗立百丈的险峰断崖,只有一条几米宽窄的谷底像条巨蟒一样蜿蜒向前。
我心里暗暗警惕,这种地形在《三国演义》里绝对是打埋伏的绝佳地点,只要把谷底两头一堵,唯一的生路就是西边的开阔地了。
可我们五个人只要是慌不择路的爬上缓坡,那就成了几里地之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活靶子,想找个地方隐匿身形都没有任何可能。
“郭子,咱能从其他地方绕过去吗?西边太开阔了,不利于隐蔽,东边的那些断崖能不能行?”
“嘿哟,哥们儿估摸着能行,反正地球是圆的,你要是不怕道远,咱早晚都能绕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