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相互搀扶拉扯着,在纸扎阵法的保护下又朝西北方向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一起停下了脚步。
无边的黑色沼泽地里出现了一个面积很小的小岛,宽度也就十几米的样子,背靠着一片黑魆魆的山峦。
山前的平地上生着一堆火,火焰的颜色白里透绿,阴森幽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干的事儿。
火堆前一个人赤脚盘腿而坐,在火光的照耀下,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是个大概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皮肤黝黑,身材瘦削,个头似乎不高,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打扮很是古怪。
从这个男人的五官上看,确实很像是东南亚一带的长相,他紧闭着双眼,伸出右手按在黑色长袍上,袍子里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男人的嘴里不停的低声念叨着,语速很快,一个字也听不懂,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他的左眼眼皮明显的在剧烈的颤抖着,看来是被我那一针给扎伤了,正在念什么咒语治伤吧。
“哟,陶子,瞅见了没,这老小子还真打算和咱喝一盅呢,连菜都备齐了。”
郭永喆躲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的眼光落在男人的身前。
在距离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四个很大的土陶罐子一字排开,就像是腌咸菜的缸似的。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警惕。
在火光下,那四个咸菜缸上隐隐闪耀出了纵横交错的纹路。
虽然我看不清到底是画的什么,但从纹路上反射出来的暗红色可以判断出来,那应该是用血画成的。
我敢打赌,那咸菜缸里装的肯定不是下酒菜,应该是封印着他养炼的阴煞吧。
“大家都小心着点儿,那四个罐子古里古怪的,一会儿动手的时候千万别给砸碎了,等摸清了底细再动手。”
几个人不动声色的朝我点了点头,这是风水行里经常会遇到的情况,两个风水师斗法,在底细不明之前,绝不敢轻易的去攻击对方的封印陶罐。
一般来说,风水师都会在封印陶罐里养炼一个类似于助手作用的阴煞来帮自己打架,就像是游戏里的召唤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