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兄弟,郭兄弟!能听见我说话吗?听见了你就转转眼珠子!”
那若兰一边掐着郭永喆的人中一边扒着他的眼皮,郭永喆干哑的“呃”了一声,稍微有点儿涣散的瞳孔轻轻颤了一下。
我赶紧让那若兰收拾了一块相对开阔平整的地面,吹响哨子召出纸扎小人。
纸扎小人背着背包狼狈不堪的聚在我身边,有几个已经被砸断了手脚,我点了点数,叹了口气。
有几个纸扎小人没回来,估计已经被落石大树给砸烂了。
五个背包也只剩下了三个,这时候我哪儿还有心思去找行李,赶紧打开一个背包拿出一捆伞绳,又折了几根树枝,快手快脚的削成了几根光滑的夹板跑了回来。
那若兰把郭永喆平放在地上,郭永喆的意识还是没有恢复,满脸是血,眼睛半睁半闭的,血沫子随着微弱的呼吸从鼻孔和嘴角里冒了出来。
我轻轻的摸索着他的断骨,用夹板把他的胳膊和肋骨固定了起来,用伞绳捆结实了。
那若兰把水壶里的最后一点儿淡水倒在毛巾上,我给郭永喆擦干净了口鼻里的血,轻轻的用手摸着他的后脑,半天才松了口气。
“还好,腰椎颈椎和颅脑都没骨折,只是被撞昏过去了,断掉的肋骨也没伤到内脏。脑震荡加上内出血,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大家一听这话,顿时就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远处的悬崖上方还在不停的冒出大量火山灰,浓郁的烟雾冲天而起,夹杂着星星点点暗红色的岩浆残渣,就像是在下雨一样。
恐怖的轰鸣声和地震已经完全停止了,只有被风吹来的火山灰渣偶尔落在我的头上脸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味。
我抹着头上的冷汗,心里暗自庆幸。
虽然这场突如其来的火山爆发让我们狼狈不堪,但总算是没造成我最担心的减员情况。
我缓了缓气,起身顺着我们逃跑的路线找了一下失落的两个背包。
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有一个背包被一块滚落的山石劈头碾过,像一张相片似的拍扁在地面上。
我好不容易把背包抠了起来,但包里却只剩下了一堆碎渣,除了伞绳衣裤和半袋稀碎的压缩饼干之外,能用的东西几乎是没有了。
而另外一个背包却不知所踪,估计是连着纸扎小人一起给压在石头底下了吧。
我悻悻的拿着东西走了回去,郭永喆还在昏迷不醒,唐果儿捂着右腿低声哭个不停。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