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误会,这可不是灵异事件。
因为我所处的位置挡住了空气的气流,四周的空气把烟朝背风的地方挤压了过来,这是可以用科学论据去解释的自然现象。
我就这么和浓烟斗争了一整夜,终于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几个帐篷里先后传出了窸窸窣窣的起床的声音。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等大家钻出了帐篷,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他们几个人却一脸惊诧的看着我,嘴角慢慢越翘越高,一起爆出了一阵声嘶力竭的狂笑声。
“不是……笑什么啊?我脸上有花儿啊?”
我奇怪的抹了抹脸,郭永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我的脸,眼泪都笑出来了。
“陶子,你瞧你那脸嘿,要不是你刚才开口和我打招呼,我都没认出来是你……哈哈哈……”
我赶紧跑到郭永喆身边,从他后腰上拔出狗腿子当镜子往脸上一照……
嚯!
我都差点儿没认出来这张脸竟然是我自己。
刀刃上倒映出了一张惨不忍睹的面容,额头前的头发焦枯卷曲,一张脸一半赤红一半漆黑,就和个烧焦了的猴屁股似的。
“我……我去!这怎么搞的?!”
我赶紧抓过毛巾使劲擦脸,郭永喆捂着肚子笑了半天,这才顺过一口气来。
“以后守夜的时候记住了,不能离篝火太近。你瞧瞧你,脸都给烤熟了,还让炭灰给熏成这样儿,你这半边儿是关二爷,那半边儿就是包老黑了!”
大家笑的前仰后合的,我赶紧擦干净了脸,这才感觉到整张脸都隐隐生疼,看来是让篝火给烤伤着了。
任诗雨经过整整一夜的休整,恢复的还算是不错。
她的脸上明显有了红润的血色,我拉着她的手用凤佩的气息试探了一下,凰佩给了我一个清亮有力的鸣叫作为回应。
“好了,拔营!”
我们几个人收拾了帐篷,郭永喆把任诗雨的背包摞在他的肩上,我用伞绳紧紧的捆结实,几个人继续向西边的山谷出发。
可能是蛇群没有了蛇王之后纷纷四散逃窜了吧,这一路上我们竟然一条蛇都没有再遇见。
我们找了一条清浅的溪流补充了淡水,背向着慢慢升起来的太阳朝山谷深处继续走去。
清晨的山谷里景色很迷人,淡淡的薄雾笼罩在我们身边,早起的鸟儿清脆的鸣叫着,背后隐隐透出一道红艳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