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亮提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嘿,我说陶爷您给评评理,咱给古董估价那都是估它的实际价值啊,我瞧着那玩意儿应该是个回流的康熙年间的外销瓷,造型很独特,瓷胎和釉质也都是上乘,就估了个一千三百五十万。结果……您猜怎么着?”
我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既然花姐和那若兰已经串通好了,就算是你俩估算的差不多吧,那也肯定是花姐的价格比你的更接近。”
“她接近个屁!”
蒋亮气的一声就大骂了起来,“秦大喇叭说那玩意儿就值五百欧元,把我给气的还和她大吵了一架,结果那若兰把他当时在欧洲买那件玩意儿的购物票拿出来给我一看,嘿!敢情是这老小子捡了个漏,还真就是五百欧元买来的!”
蒋亮气的脸都绿了,我笑的直不起腰来,眼泪都出来了。
别说是蒋亮想不到这个价格,就算是把那件什么什么双管瓶拿到任何一家鉴定机构去,也没有人敢估出五百欧元这么离谱的价格吧。
他不输才怪了呢。
我心里也在暗暗叹息,那若兰啊,我这个师兄,他对花姐还真算是用情之极了。
为了让花姐开心,他竟然不惜和花姐唱了个双簧,眼睁睁的把自己最爱的女人推到了蒋亮身边。
“那你是怎么摆脱花姐的魔爪的?”
“我当时给气了个七荤八素的,肯定不能承认这个结果啊。但那若兰那老小子竟然翻了脸,说我要是不娶秦大喇叭,他就要……哼哼,他要揍我。好汉不吃眼前亏,亮爷又打不过他,就只能智取了。”
我忍着笑,“那你怎么智取的?”
“一个字,拖呗。”
蒋亮得意的笑了笑,“我跟秦大喇叭说,这场比试我可以认输,但当时我只是答应她要是我输了就必须娶她,但也没说是什么时候娶吧?”
我笑着点头,“得,你这赖皮程度也不比花姐差,那你们后来约定好了是什么时候娶她了吗?”
“嗯,约好了。”
蒋亮恨恨的白了我一眼,“就约的是……我岳父的大仇得报之时,我就要娶那秦大喇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