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渴,想喝水,刚动了一下身子,却扯到了背后的伤口,失声叫了起来。
“多余,你醒了吗?”
身边传来任诗雨的声音,随后灯亮了起来,我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这才看见任诗雨关切的脸正看着我。
“嗯……我这是怎么了?”
任诗雨哭了起来,“医生说,是失血过多,有一块玻璃扎在脖子附近,差点就伤到动脉了。你身上都让血洇透了,我真担心你,你……”
任诗雨泣不成声,我勉强笑了笑。
“真没事,别哭。我……我想喝水。”
任诗雨赶紧把床头上的一杯水拿过来,她试了试水温,把吸管放在我嘴边。
“医生说,你润润口就行了,不能多喝水,不然会流血的。”
我吃力地喝了点水,无力地趴在床上。
任诗雨给我掖了掖被角,“你多睡一会儿,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至少一个星期,你都不能下地走动。”
我不禁失笑,“都是医生说的啊,那好吧,我乖乖听话。”
任诗雨轻笑了一下,坐在我身边。
“多余……谢谢你。”
我笑道:“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谢谢你?要是你坚持不嫁给我,那我也死定了。”
任诗雨白了我一眼,一指头戳在我额头上。
“就不该上你的贼船,哼!”
我笑道:“那我们俩可都活不成了,这叫什么?算不算是殉情?”
任诗雨红着脸轻轻一啐,我说的话有点多,忍不住咳了两声。
“哎呀,我差点忘了,医生还说……”
我缓了口气,接上她的话。
“医生还说,让我多休息,少说话,是吧?行,那咱睡吧。”
我这句话很有歧义,任诗雨愣了一下,脸红了起来。
我缓了口气,“扶我一下,我在旁边打个地铺,你睡床上。”
任诗雨板起了脸:“说什么呢,你伤的这么重,我怎么可能让你打地铺?”
任诗雨把被子抱到床下,在床边打了个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