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纸没问题,问题就在于这纸不是一般的纸。这纸是永乐二年,成祖爷御赐给当时的道衍大师的,我去查了存档,这批纸是永乐初年,高丽进贡的,一共一百二十斤,全部赐给了道衍大师,道衍大师用去了十来斤抄写佛经,后来全部留在了潭柘寺的藏经阁内。而你,刘思塬,无清大师,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最后让你露出破绽的居然是一张纸。”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个番子一拍脑门道。
“滚开,老子的思路都让你打断了。”徐恭郁闷的骂道。
沉默了一会,无清,准确的说叫刘思塬,缓缓开口道,“我想见见我的家人,见了他们,我全都说。”
“这我可做不了主,我要请示陛下。”徐恭说道。
“没想到,没想到,谋划了三十多年,最后还是一场空啊。”刘思塬惨笑一声。
“带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别让他死了,他死了,你们就用自己的命抵吧。”徐恭吩咐道。
几个锦衣卫番子顿时一凛,将刘思塬押了下去。
东宫,朱祁镇站在殿内听着徐恭的汇报。
“这么说,他们三十多年前就开始谋划了?”
“是,那无清,哦就是刘思塬是这么说的。”
“三十年前,哼,你们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朱祁镇骂道。
“是臣失察,臣万死!”徐恭顿时面色惨白,他这个指挥使还是个临时工,皇帝震怒也情有可原,这些年承平已久,锦衣卫内部确实有些懈怠了。
“告诉那贼秃,他还不够资格跟朕谈条件,一个反贼,他也配!狗东西。”
“还有,你要是能干就好好干,不能干,回家抱孩子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锦衣卫,让一个贼秃拿捏,说出去,丢的是朕的脸!”
“滚回去,让他开口,五日后,剐刑,让他的妻儿到场观刑,然后把他的妻儿押回河南全部点天灯,令河南小旗以上锦衣卫全部到场观刑。另外,传朕旨意,让他们以后小心办差,不然,哼哼…”徐恭顿时后背湿透,皇帝年龄虽小,可这心狠手辣的手段真是…
“臣遵旨!”徐恭胆战心惊的退了出去,一阵风吹来,身体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