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有些事情确实不宜说得太过明白,况且有时候冥冥之中也说不清楚。
云执搁在罗林脑袋上的手顿了下,这才缓声道:
“若是不出意料,我们离大陆应该不远了。”。
“你我人族之中会咒术的少之又少,更遑论是诅咒?况且他从来没有离开剑心大船也没有离开过你我视线。这诅咒只可能从他本身来,至于究竟来源于何处,只怕也不得而知。”。
云执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水云又轻飘飘的落会浠沅的身上,罗林枯黄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揉成了一团乱麻,只看一眼也会叫人心烦意乱。
水云愣了愣,随即抿唇道:“既是不知那便算了,既也入我太玄门下,前尘种种倒也不必多做纠结。只是这诅咒,……可能尽数散去?”。
修行正途者,无一例外皆对诅咒敬而远之,恨避之不及,水云虽向来护短,自诩不是什么好师尊,但是仍旧愿为座下弟子竭力奔走。只是于诅咒一道上,莫说是她,便是她师父来了只怕也是枉然,一时之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云执搁在罗林脑袋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捻了一根蓍草,蓍草于他手中烟化于手中散去,静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
“应是能,浠沅命途虽坎坷,却也算是顺遂的命格,遇难成祥也是有的。”。
似这般直白的占卜之语云执也是第一遭,莫说水云,便是罗林也有些诧异。实在是她的这半个师父虽然是半个,但是说一句严苛也不为过,因此揉碎了掰开来讲的时候真的不少,尽管是如此关于占卜、命数命理也一向是云遮雾绕从来没有如此直白过。
罗林忍不住开口道:“云师父,浠沅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