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姿态,做作地叫人恶心。你要去便去,何必拿什么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敷衍我?”。
柳青嗣虽然一句更比一句恶毒,却又舍不得将秦天推开,由着他作为,纵容着他荒唐。
“嗣,你知我不是如此,何必拿话来扎自个儿?我之下场,本就是咎由自取,只恨未曾与你早些相遇。这枚令牌你好好收着,百年之内,鲛人族没人敢为难于你。既然他来接你了,你便回去吧!”。
带着我的一份好好的活着,纵情恣意于天地间,终有一日重回青云之上。
许是洗去了本该不存在的那一部分,秦天对柳青嗣除了无能如何也舍弃不了的眷念和爱慕,就只剩下让他重回九天的美好祝愿,而非有时隐隐划过的玉碎与毁灭。
柳青嗣低头看着脖子上挂着的玄青令牌,没来由的心头一酸,两滴清泪顺着脸颊划进衣衫里。那一次,他母亲也是紧紧地抱了抱他,将她的本命铃铛系在他的脖子上,便狠狠地将他推出去。
“活着,好好的活着。”。眼睛里除了茫茫的血色在看不见其他颜色,耳朵里是一遍遍她竭尽全力又是温柔嘱咐的:“活着,好好活着。”。
明明就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生灵,眼前的场景却是何其相似?柳青嗣戾气横生,恨不择人而食。
“卿卿当真是大方,此一去山长水阔,我绝不会在踏足这梦魇所在之地。”。
秦天身体一僵,却又没有怨恨的立场,索性一言不发。山水也好、沧海桑田也罢总归有相互颠倒逆转之时。
这一身碍事儿的衣衫本就不应该存在,既也凌乱,何必惹人厌烦?青衫里衣散了一地,青丝落肩头,衬得好一个谪仙坠红尘。
柳青嗣只冷冷地笑,既不制止也不顺应,带秦天的手滑向腰腹之时,方才一把攥住。
“卿卿,当真是性急。若是你技止于此,只怕会棋差一招。”。
柳青嗣的意有所指,叫秦天心头一颤。
“嗣,当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