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画了图纸,但到底自己没有亲眼看过这下水道里头的积垢,到底有多厚,以及除了积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东西引起的阻塞。
还没走远的定远侯世子和晏屿见状,面色均十分复杂。
定远侯世子感叹道:“我们不如沈大小姐的胸襟。”
他自问,他是做不到如此的。
晏屿这个龟毛的,就更做不到了。
不过他的心境跟定远侯世子还是有些不同,他和定远侯世子不用如此,那是没有被逼到这个地步,可沈虞没有退路。
所以她只能去做那些旁人不愿意做,且做不到的事情。
他心里既敬佩,又心疼。
沈虞这一忙,就忙了整整一个月,她每次回府,府里的那些伺候的人大多都绕着她走,因为她一直在施工的第一现场,身上难免沾染上味道。
这些大家族的伺候的人,尤其是那些得脸的大丫鬟,有些苦是没吃过的,日子也过得精细。
沈虞这样,可不就遭人嫌弃么。
但沈虞都不以为意,最后一天,沈虞看着最后一块石板重新铺回地面,她开心的道:“此番工事圆满结束,辛苦大家了。”
“今日大家回去好生休息,明日,所有的工匠和受雇的人,到工部门口来领取工钱。”
话音一落,那些工匠和受雇的人纷纷欢呼了起来。
过去,参与的工匠是没有工钱的,等于是被朝廷白嫖了技术和劳动力,但因为有这个经验,去旁的地方找活儿要容易许多,所以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
但这次,沈虞给他们开了二两银子的工钱。
受雇的人的工钱,沈虞也由原本的二十文一天,提到了三十文一天。
所以众人如何能不高兴?
“后天,所有服役的人,到工部门口来领米面。”沈虞继续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