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蘅垂下眼睫,声音沉闷,“你别问了,都过去了。”
“好啊,我不问了。”
她抓起案上画像,左手窜出一串火苗,“我这就烧了它!”
容蘅瞳孔猛地放大,“放下!!”
“不!”
容蘅俊美的面容蒙上一层寒霜,声音冰冷:“关山月,我说放下。”
关山月倔强的与他对视,泪珠一串一串往下掉。
“容蘅,你后悔了是吗?”
容蘅闭了闭眼,许久才缓缓睁开,“你我将要成婚,再说这些毫无意义。”
关山月凄惨一笑,心脏坠入谷底。
右手轻晃,一簇炽热的火焰悄无声息舔上画纸。
“容蘅,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抢走!”
画纸烧到一半,容蘅终于察觉,他惊慌失措扑过去用手拍火,连引水熄火术法都忘了,
“萩萩!!!”
这画上有蔺萩最后一滴精血,若是烧毁便再也无法复制!
可关山月是火灵根,引来的火是深渊冥火,蔓延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将画烧成了灰烬。
黑灰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漏到地上,容蘅缓缓转头,望向关山月的目光冷到极致。
“关山月,你找死。”
袍袖挥动,关山月破布般飞到空中,又重重摔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大口血。
“啧,没想到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可怜。”
绣着细密金银绣线的袍角停在眼前。
“流月。”
噩梦般的声音惊雷般在耳中炸开,关山月瞳孔骤然紧缩。
“蔺......呃......”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插在自己小腹的苍云剑。
蔺萩轻轻晃动剑柄。
四处逃窜的元婴瞬间被绞成碎屑。
唰。
蔺萩抽出苍云。
血滴坠落在白玉石阶上,晕开一朵红色小花。
“反派死于话多,我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关山月软软倒在地上,灵魂惊慌失措逃离躯壳。
蔺萩唇角勾出浅笑,伸手一抓,一捏。
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不会再有。